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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儿姐姐中招了,其他人都没事。”
她又把莲儿环儿说的事复述给邬崖川听,他颔首道谢,表情却没任何变化,只熟练地往墙上又抹了层泥浆。
饶初柳看看已经跟之前判若两门的木门,又看看在他手下快速成形的泥墙,赞叹道:“邬真人,你真是多才多艺,还有你不会做的事吗?”
“并非。”
一道墙成形,邬崖川又顺手用术法抽干了泥墙的水分,面对少女亮晶晶的濡慕眼神跟甜到几乎快要拉丝的声音,他无动于衷,只是礼貌解释:“今夜有雨,若不提前修缮,山神庙难以容身。”
师姐们说过,十之八九的男人都吃崇拜这一套,但饶初柳发现,邬崖川绝对是那剩下的十分之一。
她想了想,积极道:“那我帮你!”
共同做一件事也是拉近亲密度的好法子。
邬崖川刚要阻拦,就见少女从颈间抽出一根襻膊,绑好袖子,就凑到他身旁,从地上捡起他修缮木门遗留的木片充当刮板,利落抹了泥浆往墙上糊。
初时还有些生疏,但她边看边学,竟很快就做得有模有样了。
感受到邬崖川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饶初柳脊背越发挺直,露出自己细长白皙的脖颈,心中暗喜:总算引起这家伙的注意了!
邬崖川道:“刘姑娘。”
饶初柳迅速通过泥浆的反光确定了自己脸上没粘上泥点,才羞答答地抬头瞄了邬崖川一眼,柔声道:“邬真人。”
邬崖川温声道:“姑娘做得极好,庙顶还未修补,我去上面补房顶,剩下几面墙就劳姑娘费力了。”
饶初柳:“……”
庙内的茂茂忽然“咯咯”
直叫,放肆大笑。
饶初柳暗暗吸气,用浑身的演技维持着表情没崩,‘受宠若惊’道:“邬真人尽管去,这些墙交给我就是了!”
邬崖川笑了笑,足尖一点,飞身上了屋顶。
见他果真心无旁骛地拉扯着窟窿中漏下去的瓦片开始修补屋顶,饶初柳磨了磨牙,收回视线,也认真地砌墙刮面。
饶初柳转头的一瞬,邬崖川偏过头,垂眸望着她。
天色灰蒙蒙的,饶初柳颜色暗淡的布裙贴着她自然挺直的脊梁,被襻膊解放在外面的藕臂扬起又落下,层层叠叠的袖布在她肘间不断开合,俨然玉兰花的花托。
太失礼了。
邬崖川倏地移开视线,瞥了远处若隐若现的青水山一眼,目光才再次落在饶初柳手上。
厚薄均匀的平整墙面在少女手下快速成型,她看着似乎还是一样弱柳扶风,但已过去近半刻钟,她手臂每次扬起的力度跟速度与最初学会时的速度竟没慢上几分。
邬崖川嘴角没忍住弯了弯。
等荆南赶回来时,饶初柳已将山神庙几堵围墙都补得整整齐齐,只剩下水分还没抽干。
盯着齐整的墙面,饶初柳心生自豪。
她砌的墙都比别人砌的标致!
“七哥,你这么快就——”
她蹲在地上收拾着剩余的泥浆,墙上忽然冒出荆南的脑袋。
视线跟她对上的一霎,他声音戛然而止,瞪大眼睛看看她,又转头看看旁边的泥墙,声音扬高:“刘姑娘,怎么是你?”
饶初柳正想回答,就见他忽然盯向她背后,不赞同道:“七哥,你怎么能让刘姑娘一个弱女子做这种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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