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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分析:“以郑二小姐的身手和她那蠢到极致的脑子来判断,她和你一样,最多就是个魑……”
云为衫听出她也在讽刺自己:“……你真行……一句话骂两个人。”
上官浅掠过了那句小插曲,继续道:“我的任务是接近宫尚角,而郑二小姐的任务应该和你是一样的……如今郑二小姐已经死了,所以,接近执刃的任务只剩下你可以完成。
如果无锋不希望这条线断掉的话,我想,他们会想办法在梨溪镇坐实你的身份……对无锋来说,只有他们不想做的事,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
云为衫再次想起了寒鸦肆的话,无论如何,一定要坚守自己的身份。
如今想来,大有深意。
上官浅的声音把她从思绪中抽离:“赌吗?”
云为衫下定决心,点点头:“赌。”
上官浅笑了:“我是你,我也赌。
反正留下来是死,叛逃也是死,都一样。”
云为衫露出一丝悲凉的眼神:“不一样。”
她选择留下来,不完全是赌,而是……
“留下来,死在宫门手里至少没有那么痛苦。”
上官浅微微一愣,听见她清冷的声音。
“所以,我才赌。”
月夜,皎白的光辉带着淡淡的孤寂,似乎空气中尚有一丝香烛气味还未消散。
宫子羽在房间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薄醉,可脸上却不见红晕,反而苍白一片。
因着内心苦闷,喝了酒他也不觉得暖和,反而觉得周身冷冰冰的。
换作以前,或许大哥会进来关心他两句,又或者父亲指责他一番,也是好的。
但眼下谁也没有,只有他一个人,自斟自饮。
金繁站在门口,很少见他这样颓丧的样子,不敢进去惹他。
不一会儿,宫紫商来了。
她见着门口的金繁,刚露出笑容,就看见了房间里黑着一张脸的宫子羽。
宫紫商小声嘀咕:“我都听说了……那两兄弟太过分了……我劝劝他……”
说着,宫紫商在宫子羽身边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她一本正经地安慰:“你别气了,从小到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两兄弟的臭德行……大的死鱼脸,小的死鱼眼,哼!”
宫子羽学着她:“哼!”
宫紫商咂咂嘴,品味了一番嘴里的美酒滋味,发出享受的声音:“嗯……”
正说着,门口一个侍卫走过来,悄悄低声和金繁说话,样子神神秘秘,金繁有些紧张地进了房间。
“执刃,”
金繁顿了一下,禀告道,“我之前说可以帮我们辨别药材的人马上就到……”
宫子羽放下酒杯:“嗯。”
在医馆药房得到的那块烧毁一半的神翎花根茎,他们始终不得要领。
要找精通药理的人帮忙,才能知道背后有无猫腻,想到这是父兄中毒的关键,宫子羽有些急切。
但金繁原地不动,想了想,有些迟疑地开口提醒:“一会儿你不要问他是谁,也不要管我从哪儿找来他的……但他的话一定能信,而且肯定不会害执刃。”
宫子羽看金繁犹犹豫豫,忍不住奇怪地说:“还能从哪儿来的,宫门就这么大,他不是来自医馆,就是来自宫远徵的徵宫。
赶紧让他进来。”
金繁叹了口气,转身去接人了。
宫紫商在他背后啧啧两声:“我第一次发现他说话这么啰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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