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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眠问:“另一条什么样?”
对方现在就当他是个想开开眼的男孩,不在意地说:“不记得了,你翻相册找找吧。”
楚眠刚才已经把相册里两年前的球蟒浏览过了,但没见到双头洪都拉斯奶蛇。
于是他找出电脑里的玛丽嘉相片,给男人发过去,问:“是这个吧?”
“对。”
楚眠又问:“这条也死了?”
“早死了。”
男人的这句肯定令楚眠呼吸变沉。
“它不是你相册里的。”
楚眠打字的指尖温度骤降,“它是我两年前在展销会上被人偷走的。”
聊天框内陷入沉静,不出五秒,楚眠看见这人的聊天头像变灰,消息也发不出去,应该是直接把自己拉黑了。
楚眠电话打过去,意料之中的忙音。
房间内一片沉寂,楚眠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声,他大脑放空地握着手机,慢慢起身,踱到床边趴下。
楚眠其实早就没有精力去厌恶痛恨那些盗猎者,越长大他就越能接受“世界上有很多坏人”
这件事,不会再有任何激动的反应。
可他做不到越长大就越坦然接受离别。
哪怕过去猜测再多次玛丽嘉的寿命已经到尽头,楚眠心里还是隐隐期待着奇迹落在她身上,希望她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被某个有耐心的饲主温柔对待着,然后没有痛苦地死去。
——果然“奇迹”
这种小概率的事不会和自己产生关联。
楚眠头埋在枕间,闭上眼,想让自己快点睡去。
他忽然发现,人在情绪低落时,依赖睡眠逃避现实是个挺不错的方法,而自己用不了几秒就能失去意识居然还挺方便的。
他自嘲地笑一下。
这一觉,他睡了足足二十个小时。
凌晨醒来,楚眠找了几包零食吃,然后打开电脑,玩游戏解闷。
他决定元旦假期让自己适当放纵一下,看电影,看娱乐节目,等心情好起来再专心学习。
天幕由暗转亮,阳光也从天边漏出。
于燃起床后开电脑,惊讶发现楚眠在打英雄联盟,而且一问得知,他已经玩了四五个小时了。
“我操,你这网瘾好大。”
于燃感叹,“你平常一个人在家该不会是另一副面孔吧?你现在嘴里是不是叼着烟呢?”
楚眠笑一声,胸口没之前那么闷了,说:“你起得也太晚了。”
狼藏了反犬旁:干嘛,你等我呢?
楚眠一时不知该怎么回,自己倒没有特意等于燃上线,只是每盘游戏结束后,都要点开好友列表确认一眼而已。
所以刚才于燃主动给自己发消息,称得上是一种微小的惊喜。
于燃问:“你把我设为特别关心了吗?”
“没有。”
狼藏了反犬旁:“那你现在射我。”
狼藏了反犬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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