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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平剔着牙,得意洋洋,那是!
此乃人生难得的一次壮举,不吹白不吹,平日,别说见左丞相,见大千岁,就是展风飞偶尔来一次,自己都不敢正眼瞧一瞧,这么说来,老子也算开了一次朝会。
文锦看着侯平稀疏的牙齿,宽大的齿缝,不禁诧异,这牙,还用剔?
“嗨!”
侯平突然猛拍桌子,桌逢里的芝麻,被震出几粒,顺手,塞嘴里吃了。
芝麻,不会塞牙!
“展护卫哪像个朝廷大臣,就是一个泼皮,大千岁走后,左宗若便要硬闯,展护卫狞笑一声,娘的,笑得瘆人!
把衣服一脱,光着膀子,大吼一声:‘想进芳菲馆,除非大千岁下令,否则,踩着老子尸体过去!
’”
众人不禁神往,想象展风飞光膀子的模样。
“左宗若被震住了,展护卫身上,密密麻麻全是刀伤,他却一扭头,笑着对我说:侯平,他娘的,给老子上一桌酒菜。”
侯平假装咳嗽,顿了一下,轮到自己的戏份,得让众人细品。
“你,不是吓得尿了裤子?”
瑕疵,往往最吸引人,丝丝看着侯平稀疏错落的门牙,觉得恶心,却偏偏挪不开眼,赶紧嘲笑一句,趁机,眼睛回到文锦脸上。
“胡说,那是激动!
你不懂!”
侯平高声辩解,唾沫四溅。
盈盈,皱了皱眉,
丝丝,抬起衣袖,擦脸。
“展护卫就着酒菜,对左宗若狞笑道,看见了吗?这道疤,他指着左臂上一道疤痕,炫耀道,当年随大千岁,千里堵截文锦将军,文锦在大千岁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大千岁坠马,我,亲自抢回来的,大千岁与文锦将军,惺惺相惜,互相放了对方一马,那是何等峥嵘的岁月,你们,当时在干嘛?”
侯平咽了一口唾沫,继续道:“展护卫说完,吞下一大碗酒,叹了口气又说,这道疤,算文锦将军送的,还有这道,来,你走近点,仔细瞧。”
侯平自己都笑了:“左宗若真听话,竟真的走到展护卫身旁,坐下仔细瞧,咱,多机灵,赶紧给左护卫也倒了一碗酒,他二人竟对饮起来,左丞相气的,脸色铁青,可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真的杀了展护卫吧?”
文锦也笑了,展风飞,看来并不是软蛋,还算有勇有谋。
敢在丞相跟前耍青皮,不是纨绔子弟,还真没这胆,便问道:“后来呢?”
“后来,”
侯平扑哧一声,空中,唾沫一片。
盈盈,往文锦身边靠了靠。
丝丝,口中干呕一声。
“等刀疤数完,大千岁就回来了,大千岁,那真是大千岁,那派头,跟皇上一样,左丞相见大千岁回来,什么都明白了,赶紧跪下请罪,说自己孟浪了。
大千岁真是仁慈,竟一把扶起左丞相,还叫他老师,说都是为了朝廷,以后还要多多仰仗老师,大家握手言欢。
展护卫见大千岁回来,也不骄傲了,衣服一穿,老老实实跑到大千岁面前,叩头缴旨,嗨呀,公子你说,咱,算不算也开了一次朝会?“
侯平用一个反问,结束了自己的演讲。
反问的好处,话题不会就此结束。
“算!
当然算,我开的朝会不计其数,没有你威武!”
文锦仰头大笑。
仰头的好处,唾沫,不会乱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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