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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楚衣道:“摸。”
绒绒就歪七扭八地向他行了个礼,笨拙道:“那在下就唐突佳人了。”
“……”
看慕容楚衣的脸色,顾茫忍不住笑出声来,解释道:“她从小就被关着,与外界唯一的接触偶尔的散心,几只蝙蝠精,还有些乱七八糟丢在丹房给她打发时间的话本,所以说话会有些怪腔怪调的,你们习惯就好。”
绒绒抿着嫣红的小嘴唇,大抵也明白自己又弄错了,脸庞飞霞不再吭声,耷拉着脑袋,伸出毛绒绒的小爪,小心翼翼地搭在了岳辰晴的眉心处。
过了一会儿,又问道:“我可以摸摸他的脖子吗?”
慕容楚衣道:“可以。”
绒绒就又搭着慕容楚衣的脖颈侧,诊了诊,然后再问:“我还可以摸一摸他的胸口吗?”
“……”
慕容楚衣做事喜欢简单粗暴,听她一步一问,颇不耐烦,说道,“只要把蛊解了,你怎么摸都可以。”
绒绒得了首肯,又将岳辰晴的胸膛,左右手臂和左右脚踝探了一遍。
“怎么样?”
“可以解的,但是一定要快。
而且我还需要他亲眷的血做引子……”
她说到这里,犹豫地看了慕容楚衣一眼,“这位仙君是他的舅舅吧,不知道仙君愿、愿不愿意以身相许……”
见慕容楚衣阴霾的眼神,绒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结结巴巴道:“以、以身相许是是是是是是是这、这么用的么?”
“不是。”
慕容楚衣抿了抿水色薄唇,眼睛里的光愈发沉暗,“另外,我也不是他的亲舅舅。”
绒绒:“他、他是捡来的吗?”
慕容楚衣神色隽冷:“我是捡来的。”
“……”
绒绒看着眼前这位气华神流的仙君,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江夜雪在旁边道:“绒姑娘,一定要用亲眷的血吗?”
“嗯……最好是这样……不然就太危险了……”
江夜雪道:“那你用我的血吧。”
绒绒一怔:“你是……?”
“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兄长。”
江夜雪苦笑一下,“可惜并非同父同母,能凑合着用吗?”
绒绒方才观察他们之间言谈举止,见慕容楚衣一直以岳辰晴的长辈居之,而江夜雪总被排挤到一边,什么话也插不上,于是只道是慕容楚衣与岳辰晴亲近,而江夜雪不过是个外人,却没成想原来江夜雪才是岳辰晴真正的亲眷,慕容楚衣则与他们毫无血缘关系。
她自然不懂嫡出庶出,妻妾宅斗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一时间有些被人类弄得晕头转向,当江夜雪温声问到她第三遍:“能凑合着用我的血吗?”
的时候,绒绒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可、可以的!
可以的!”
替岳辰晴拔蛊,耗时耗力,且过程凶险,不可受任何打扰。
江夜雪因此有些忧心:“虽然我在山洞附近打下了匿踪结界,但是雾燕先是囚徒被劫,又是宝塔被毁,现在连绒姑娘都被我们救走了,她势必会更加狂怒。
我担心她法术探不到我们,接下来便会掘地三尺派人四处搜寻,能不能找个更隐蔽的地方?”
绒绒摇了摇头,指了指岳辰晴,怯生生地否决道:“这个小哥哥如今则根本经不起颠簸,而且他中了蛊虫已经好几天了,如果再拖下去,我也不知能不能将虫子毁掉……不能再等了。”
正在这犹豫当口,一直站在洞口静静听着他们对话的墨熄回过头来。
墨熄说:“你们留在这里守着岳辰晴拔蛊。
我单独去找雾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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