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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要说夺取比赛胜利了,他们要担心的反而是如何体面的出场,而不会象乌拉那般进退两难丢人现眼了。
人逐利而生,因利而死。
随着那达慕渐渐接近尾声,沉不住气地逐利者,开始在不同地方上演起了同样地屠杀。
女真斡朵里部酋长索完之子哈剌正在自已的营帐里同兄弟们欢宴。
他地营帐设的非常远,核心地带是赶来参赛的蒙古人的营帐,和那些深受牧人欢迎的汉人商贾。
而女真,在蒙古人眼中是没有地位的,尽管他是一个酋长的儿子。
心高气傲的哈喇也不愿意看到蒙古人的白眼,所以他把营帐设在远远的一处草坡上,只有随他而来的同族兄弟们和他住在这里。
他的前两项成绩之和已经位列前茅,博克比赛他自信也绝不会弱于任何一人,可以说,距离朵颜女王,那个娇俏可爱的女孩儿他又走近了一步。
心中自然十分开心。
他地父亲辖地一千余里,手下有六百户居民,在建州女真里算是很大的部落了,如果能和朵颜女王联姻,他的家族将一跃成为女真的第一大家族,归附、投靠的女真族人将越来越多,正是由于这个原因,索完才把儿子派到朵颜卫来。
希望能够夺得三艺的冠军。
哈剌也确实是女真部落中技艺十分高强的勇士,他的赛事安排在下午,在这里尽情地放松一下,比到赛场上去顶着太阳观看他人比赛要好地多。
虽然取胜之后,将不可避免地同上午参加比赛并胜出的一些豪杰动手,但是哈剌并不想现在去观战。
博克招数有踢、绊、缠、挑、勾等三十余种、三百多个动作,这些技巧草原上的汉子人人都懂得,不存在绝招和秘技。
完全是看对方的运用和自身的力量。
面对着不同的对手,对方所展示的技巧和力量是不同的,去观察一番,先入为主,其实并没有好处。
没有音乐。
没有歌舞,但是哈剌和兄弟们喝地很是开心。
他的酒量很大,适度饮酒不会影响他的技艺,反而会增大他的力气。
有利于更好地发挥,当他的部落同其他部落发生争斗时,哈喇就常常揣着一皮口袋烈酒代替饮水地。
哈剌捧起大碗,刚刚牛饮了一碗烈酒,听到旁边一个兄弟绘声绘色地叙说起银琦女王的美丽,哈喇不禁放下杯子放声大笑,似乎那个身份高贵、姿容俊俏的小美人儿已经成了他的妻子。
天气很晴朗,吹进帐子地风都是那般清爽。
这是一个好日子,他哈剌一定会不负重望,顺利抱得美人归的。
哈喇这般想着,用刀子扎起一块血肠塞进宽大的嘴巴,用力的咀嚼起来。
“嗤啦!
嗤啦!
嗤啦!”
一阵裂帛声起,帐内的风陡地变大了起来,营帐四周忽然被十余柄锋利的钢刀同时切开,随后便从那些裂口内扑进一个人里。
手执着利刃。
一句话不说,便向惊讶回头的女真人后心刺去。
以有备杀无备。
而且对方很显然精通近身武技,裂帛声还未消失在耳畔,刀锋入体声便在帐中响起,一片短促的惨呼声,地毯上顿时积起了一洼洼血泊。
身为首领地骁勇武士哈喇也不能幸免,他双手一掀,连杯盘带桌子砸向猛冲过来的一个英俊年轻汉人时,骇然发现他以惊人的速度冲过来时,竟然仍能象鬼魅似的横移开来,避来他猝然暴发的反抗。
不对,不是横移,向一旁错开的身子根本就没有迟滞前冲的速度,哈剌的手刚刚碰到刀柄,锋利地剑锋已经刺进了他地咽喉。
谈笑和欢宴顷刻间消失,只是片刻的功夫,破烂透风地大帐中到处是血泊和尸首,一片凄凉。
“走!”
短促的命令发自那个刺死哈喇的汉人,他的剑锋在哈剌的身上蹭了蹭,迅速还鞘,领着那几个人轻烟般逸出帐幕。
远远的,有两个牧民正驱赶着羊群在如镜的海子边放牧,闪出破烂营帐去的十几个人跃上马背,悠然向远方行去,远远的,似乎根本没有人注意这里发生的一切,女王夫婿的有力竞争者,少了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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