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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管寻剑阁黄公就是,家父在剑阁益州都颇有些名望,人称其黄公,本名却没多少人知晓了。”
语气平淡如水,感觉不出这少女的一丝情绪变化。
让少年松了一口气,却又掩饰不住心中失望。
少年在外待了片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他不知道他离开后帘子被稍稍移开,直到他消失在十丈外的人群中。
帘内的人也不知道在这二十丈的距离上少年的自言自语:“恐怕你已无法寻到你的父亲,家人,若是那样,便将这命赔与你便是,也好过这样煎熬。”
少年接过马缰,回头又望了一眼,磕了一下鞋上的泥,翻身上马。
“出发!”
“子睿,子睿,陈哥从秭归回来了,你去见见他?你怎么了。”
子羽闹醒我时,我似乎还在骑马,醒来前那一刻我还正在勒马绳。
“我到夷陵了?”
我没睁开眼睛,只问了这句话。
“你不是五更时候到的吗?”
“啊,对,你还接我来着。”
我猛地拗起身来,使劲搓搓脸,“我做了个梦,好像我还在望这里跑。”
“那就快起来吧。”
“什么时候了?”
“午时了。”
“都睡一早上了,起来,还有很多事呢。”
我得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陈哥很爱干净、整洁,大凡上了些岁数的都有些毛病,比如不能晚睡,看到又乱又脏的地方就浑身不舒畅之类的。
摸摸新长出胡茬子,打开发带,又原样扎好,接过湿巾擦了一下脸,感觉自己状态还不错,一拍子羽:“走吧。”
我和子羽也大半年没见了,一路上我们谈了不少事情,他早知道我回来了,还听了我不少传闻,他也说我变了很多,这我知道,很多人都这么说。
子羽倒没什么很大变化,最大的变化就是他下巴下那一撮很具奸臣模样的胡子。
这自然逃不过我的打击。
进帐前,听到陈哥正在和一个很奇怪口音的人在商议着什么,连陈哥的声音也变得像那个人的音了。
那应该是益州的口音,很怪的口音,至少我听不懂。
子羽示意他先进去,我则同时示意我等那人走再进去,惹得对视一笑。
子羽进去后,我就在帐外附近随便走走,陈哥的大营井然有序,众人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不少人认出了我,路过的人都和我行礼。
又有很多人知道我好相处,没什么事的也都来和我叙两下久。
而我通常只是:“噢,你啊!
现在好吗,家里好吗……”
这样对付过去,我的记性一向很糟,所以我也从来也不强求自己去记。
最后带来的结果就是我脑袋中间总是比别人少很多东西。
子羽再次出来,他示意让大家小声点,不要闹了将军和人商议事情,即刻又回大帐。
大家赶紧把声音放低,很快和我道别,各做各的事了。
而我则不断的用脚在地上磕,虽然靴子上早没什么泥巴了。
可我依旧重复这个动作,因为我总觉那个梦有些问题,似乎有些事情和今天早上的情况不很相同。
但我总想不起来梦中有何不同了,只能用一次次的磕鞋来帮助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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