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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包裹他的酒气渗透进了他的皮肤,在他身体里游走,沈惊的每一根血管都在鼓噪,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要被撑裂。
最后沈惊难受得撑不住了,他哭着说他的脖子好疼,脖子没有了,他要变成一只无头鬼,要被黑白无常拿钩子勾走了。
俞昼如法炮制,单臂环着弟弟的肩膀,侧头去亲吻弟弟的后颈。
嘴唇刚一触碰到弟弟脖颈后侧那处不明显的凸起时,俞昼浑身过电似的战栗。
腺体,弟弟的腺体,还没有真正长出来的,小小的、脆弱的腺体。
弟弟在哭:“哥哥,黑白无常来了,我真的看到了,钩子那么长,比西瓜刀还长,哥哥”
俞昼的牙尖微微用力,压着弟弟脆弱的后颈。
弟弟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所以不知道此刻的他远比厉鬼恐怖。
沈惊等不到俞昼的抚慰,他失控地捶打俞昼的后背:“哥哥!
三下!
亲三下!”
俞昼亢奋到指尖颤抖,大脑里响起一个声音,催促着咬下去,咬下去,咬下去就可以标记他。
他胸膛起伏,额角绷起激动的青筋。
“哥哥,我不做鬼,”
沈惊脱力了,颓倒在俞昼怀中,用嘶哑的嗓音呓语,“我不想做鬼,我不走,我不和黑白无常走,我叫我哥哥来救我,哥哥,你给我哥哥打电话,他电话是1723493822,你让我哥哥救我,他亲三下我就好了”
俞昼笑了,胡言乱语什么,真是病了。
他的哥哥就是最恶的恶鬼,他还妄想哥哥来救他,愚蠢至极。
。
“我和我哥哥不做鬼,”
沈惊眼前天旋地转,几乎要失去意识了,喃喃道,“我和哥哥活着,我们做人。”
俞昼浑身一僵。
上一个告诉他要做人的是谁?
想起来了,是他妈妈,让他要做人,做一个有理智的人。
俞昼喉结攒动,抿紧嘴唇,把牙齿收好,亲吻弟弟后颈的皮肤。
一下、两下、三下。
“好了,”
俞昼说,“脖子还在,黑白无常走了。”
沈惊闭着眼,在俞昼怀里发抖。
·
俞昼记起来了,他的裤子口袋里有药,他摸出两粒药片,塞进沈惊毫无血色的嘴唇里。
他这时才觉察道他自己也发病了,但是他没有药,他只随身携带了弟弟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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