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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乐极生悲（第3页）

&esp;&esp;伍大娘见问，脸上不知怎地更加僵硬，干巴巴笑道：“小毛病，没什么。”

&esp;&esp;原婉然见那大娘举止古怪，不觉格外留心，但见她身上蓝衣泛白，几处打补钉，人瘦得厉害，眼珠混浊，模样挺憔悴的。

&esp;&esp;那双混浊的眼珠子慢慢转动，向她打量。

&esp;&esp;“我媳妇。”

赵野介绍，扭头向原婉然说道：“这是伍大娘。”

&esp;&esp;原婉然与她见礼，伍大娘慢慢恢复自在了，满口夸道：“好俊的孩子。”

又叹息：“日子过得真快，转眼你都娶媳妇了，再来便是生儿育女……”

她似记起什么，眼圈一红，“如果我家乞儿没出事……”

她话说一半便打住，强笑着岔开话题。

&esp;&esp;不久双方道别，赵野驾车回家，车子转过街道剎那，原婉然无意扭头瞥向医馆，伍大娘正立在原地凝望他们夫妇，一脸伤心萧索，比方才相见又显老了几岁。

&esp;&esp;原婉然猛地触动前事：从前有个乞儿头轻薄小姑娘、斫伤韩一，他跟伍大娘家的乞儿可是同一人？

&esp;&esp;车子上了大街，赵野同她讲，那伍大娘便是乞儿头的娘，乞儿头名字与出身一般，都是“乞儿”

。

&esp;&esp;当晚原婉然迟迟无法入睡，沉吟许久，她晓得赵野亦未眠，便伸手环上他腰间。

&esp;&esp;“相公。”

&esp;&esp;“怎么？”

赵野翻身回抱。

&esp;&esp;“我们要加倍卖力干活。”

&esp;&esp;“没问题，交给我。

——家里有等用钱的地方？”

他们家原婉然管钱。

&esp;&esp;“钱尽够我们用了。”

原婉然揪住丈夫衣襟，半晌方道：“这一向日子太快活，我怕。”

&esp;&esp;赵野来回抚摸她背脊，“你怕乐极生悲？”

&esp;&esp;“嗯，牛郎织女夫妻恩爱，男废耕，女废织，玉帝便不让他们一块儿过了。”

&esp;&esp;赵野亲她额头，“谁敢带走你，老子跟他没完。”

&esp;&esp;那以后过了一阵子，一日，夫妻俩在早点摊吃过饭，闲步回家。

到家开锁欲待进屋，两名一老一少的捕快走上前。

&esp;&esp;老捕快给小捕快使个眼色，小捕快便高扬下巴问赵野：“这儿你家？”

眼睛不时溜到原婉然身上。

&esp;&esp;赵野将妻子护至身后，“是。”

&esp;&esp;“你是赵野？”

&esp;&esp;“是。”

&esp;&esp;小捕快拿麻绳要绑赵野，赵野闪过，问道：“我犯何事，劳动两位前来提拿？拘人的牌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