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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下混乱,昏君当道,南启国更是民不聊生,各种天灾不断,百姓长年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并不是他们这些做官的不管,而是皇上只顾着沉迷美色,朝中事都交由皇后做主。
而一些被皇后排挤的朝臣更是左右不是人,处处碰壁。
就比如张德,他原先也是一心为国,直言纳誎,谁知,南启帝居然将他弹亥皇后娘家窦大人的折子交由皇后处理。
自此之后,工部便没有受皇上待见过,皇后更是诛多阻拦,恨不得将他遂出工部。
南宫绝冷眼瞧着他,颀长挺拔的身姿如神圣雕塑一般立在殿中央,不怒自威,高贵傲然之气浑然天成,冷肃的轮廓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甚称完美。
乔子隐不动声色的瞧着她,隐隐觉得太子似乎与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样了。
“该死!”
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南宫绝这才轻启唇薄,冷冽之气,像一把利箭一般直插入张德的心口。
他整个人都僵了一下,而后似乎是回光返照一般,猛的抬起那对早已被世间的丑陋所熏染的不成嚣候的浑浊眸子,精光一聚,心中压抑多年的志气便被激发了出来。
“太子殿下,臣确实该死,臣敢问一句,若是没有君贤臣忠,百姓安居乐业,这世间又哪里来这么多该死之人,臣敢请太子以百姓为重,以国事为重,善待忠良,造福百姓!”
说罢,张德一咬牙,正要往那下属撞死的石柱上撞去。
撑地而起,一鼓作气撞向那石柱,‘呯’的一声,却没有预期的痛楚,而是一阵麻痛之后,手却触摸到了软软的身体。
睁眼一瞧,自己竟撞在了方才死得粉身碎骨的下属身上,胸间一阵作呕,顺着那石柱便呕了个天翻地覆。
“你这条命,暂且欠着,日后本殿下一定会讨回来!”
南宫绝勾唇,冷眸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遍,最后落在乔子隐身上,纤长的手指指向他:“乔侍读屈居从四品,却是委屈了他,从今日起,乔子隐调往工部,提升为工部侍郎,协助张德将功折罪,一个月之内,处理好连城河水患之事,如有差错,提头来见!”
乔子隐愣了愣,仿佛置身于云里雾里,他死死的看着南宫绝,只觉得胸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叫嚣沸腾,她……到底是如何知道他去年科举的那篇文章便是议连城水患,不仅大胆引用了古经书《水利经》中的句子,更是大谈阔论发表了自己对眼下时局的分析。
曾经一度,他以为自己这一世都将是翰林院中的一名史官,却不知,眼下,南宫绝却给了他振作起来的机会。
“是!”
好半天,他怔愣的叩头谢恩,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真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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