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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第2页）

素羽一个正眼都没给过燕归辞。

&esp;&esp;林雾不解，“那你为什么非要找他？其他人不行吗？”

&esp;&esp;素羽：“雪族没有男子，我在这里守过许多次，而你们是我见到第一个走出‘门’的人。”

&esp;&esp;林雾懂了，这就是纯粹的借精生子。

&esp;&esp;她继续问：“你为什么需要一个孩子？”

&esp;&esp;既然排斥人族，还利用阵法来隔绝两地，说明雪族自有繁衍的方式，不会是要和外人结合，而素羽做出这样的决定，背后原因值得深究。

&esp;&esp;素羽：“原因稍后我会说，我们耽搁的时间已经不少，‘门’被破坏，很快会有人过来修补，给你们考虑的时间不多。”

&esp;&esp;林雾无视燕归辞的眼神抗议，点头道：“那就路上说。”

&esp;&esp;素羽：“你能做决定吗？”

&esp;&esp;林雾：“他听我的。”

&esp;&esp;“我不懂你们人族夫妻的相处模式，如果你欺骗我，你们都会变成地底的冰雕。”

&esp;&esp;素羽抬手，将他们裹进积雪之中，变成雪人的模样。

&esp;&esp;林雾给燕归辞传音，安抚他，“我就糊弄糊弄她，等我们溜进去之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esp;&esp;燕归辞：“你不会卖我吧？”

&esp;&esp;林雾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我是那种人吗？”

&esp;&esp;雪人里空间很大，足够她活动身体，往外看东西时隔着一层薄薄的白色，不影响视线，重点是不冷，外面的风根本吹不进来。

&esp;&esp;路上，两人听素羽说明事情缘由。

&esp;&esp;雪族只有女性，落云生是雪族圣物，能让雪族女性怀孕生子，雪族没有族长只有祭司，祭司是族中地位最高的人。

&esp;&esp;雪族人的平均寿命是五百年，每隔两百年，雪族就会进行祭司竞选，从五个圣女中挑出一人当选祭司，其他圣女成为长老。

&esp;&esp;在这一天，除祭司外的成年雪族人就会吃下落云生，开始新一轮的繁衍。

&esp;&esp;雪族对这种血脉传承很在意，却不在意自己生下来的孩子，所有孩子会在祭司大殿被统一抚养到二十岁，没人关注自己的孩子是谁，孩子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哪一位。

&esp;&esp;素羽就是圣女之一，并且极有可能成为祭司。

&esp;&esp;林雾问道：“当祭司不好吗？万人之上，所有人都听命于你。”

&esp;&esp;素羽：“不管是成为祭司，还是吃下落云生生子，都意味着永远被困在这里，无法踏出雪族之地一步。”

&esp;&esp;林雾：“你现在不能出去吗？”

&esp;&esp;素羽：“不行，雪族人生来灵魂带有烙印，无法离开出生地，只有沾染非雪族的气息，混淆胎儿血脉，才能让烙印暂时失效。”

&esp;&esp;这也是她必须受孕的原因，如果她成为祭司或吃下落云生，烙印将永远无法消除，孕育非雪族生命是她唯一可以离开的机会。

&esp;&esp;机会难得，只有这一次。

&esp;&esp;在来到此地之前，林雾完全没听说过雪族的存在，足以看出这个种族有多封闭。

&esp;&esp;再封闭的地方也会出现异类，或许素羽不是第一个，可能也不是最后一个，想尽办法要跑到外面的世界去。

&esp;&esp;素羽：“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而不是终生陪伴冰雪。”

&esp;&esp;林雾好奇道：“你的长辈都是怎么跟你描述外面的世界？”

&esp;&esp;素羽：“没有风雪，危机重重，每个种族都很险恶，单纯的雪族很难生存。”

&esp;&esp;林雾：……

&esp;&esp;就凭她一个口头上的同意，素羽就把这么多事情说出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模样看上去确实不是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