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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路董事长啊,我早讲过啦,那枚炸弹和我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有什么话说不开呢?”
此人与路博鸿对面而坐,拄着一根花梨木拐杖,说话带一点本地口音,看上去五十多岁,寸许的短发,脸上皱纹堆垒,手指上带着祖母绿戒指,一派士绅打扮。
就坐在路博鸿的对面,正长吁短叹,一脸的苦主做派。
路博鸿瞥了他一眼,:“前几日是有些宵小,使些下作手段,企图恐吓路某,坊间有一些传闻,可我也没放在心上,雄老大主动提起,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老人正色道:“证据呢?别说你没有证据,就算有,你也应该去府衙递状函,你怎么能纵人行凶?江宁可是讲法律的呀。”
没等路博鸿再说话,常仑一摆手:“我这儿不是公堂,你先不要讲法律。
路老板是个爽快人,阔海你也别和我装糊涂。
人家是来我们江宁做生意的,你总是这样搞,以后谁还敢来啊?管好你的门生,不要再给三合心添麻烦。”
“知道知道。”
雄老大拄着拐杖,挤出一个笑容:“我们这些人,说白了就是码头工人报团取暖,为了能有一口饱饭吃,哪敢和路董事长作对?我可是听说,路董事长的洋太太出身惧留卫当地最大的杜鹃黑手党。
路董事长的千金宝贝更是了不得,一个女娃子率领上百门徒,端着几十条冲锋枪上街火并呐。
常督,你想想那是何等盛景?”
常仑皱着眉头望向路博鸿。
路博鸿急忙辩解:“常督,这都是别人以讹传讹。
我太太出身牧师家庭,玉亭更是自幼接受良好的教育”
龙皮太保雄阔海,在高桥村狗场贩卖水果烟卷出身,十五岁出道混帮会,收高利贷,运销鸦片酊,开妓院,办赌场,是江宁本地最大的流氓大亨。
“行啦,二位就不要在我这儿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了。
这件事是的确阔海做的不对,归根到底,不就是生意场那点事嘛!
明天我做东,阔海你把冶金商会那些人叫出来,你们也不要搞什么降价竞争了,闹来闹去叫外国人占了便宜,饭局上拟一个办法出来,让各家让一些订单给三合心做。
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
雄阔海满口答应。
路博鸿沉默了一会儿,挤出一个笑容:“当然没问题,那……我那个弟兄能不能?”
“法不容情。”
常仑面色如铁:“在江宁持枪,开枪伤人,这是重罪。
何况我这边有犯人指认,你那个弟兄和炎武合的反贼有勾结。
这案子小不了。
路老板还是不要自找麻烦。”
“这说到哪儿去了……”
路博鸿终于保持不住风度。
常仑敲了敲桌子:“这些年你你们这些古星来的侨民,闹出的乱子不少,违禁品,宇宙逃犯,战线逃兵……你的事儿我多少也听过一些,既然是做生意,就要遵纪守法,这里是母星,是海棠本土。
不要把惧留卫的野蛮风气带到江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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