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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柏道成本说将一名皇子过继于他为世子,却被柏道文拒绝了。
这岳王自己心里也清白,守着一个女儿总比守着儿子来得安心。
“哎呀呀,你看朕这、都老糊涂了,倾惜今年满十六了啊,怪不得会随着皇弟一同到这皇城来了!”
柏道成笑了,指回身后儿女:“倾惜,可还记得你的这些皇兄皇姐们?”
柏倾惜略略看了众皇子一眼,微笑上前。
从太子柏澈开始,太子、太子妃、三皇子、三皇子妃、四皇子都是一一行礼。
只是走到柏倾冉跟前时,柏倾惜停顿了一下。
柏倾冉身边,正站着连聿。
岳郡主只见是一个和长公主年纪相仿的英气少年,身上着了雪白色的赤蟒纹样圆领长袍,头上的红玛瑙紫金冠垂下来两条赤色丝绦,衬着少年脸上不失礼节的一抹微笑,差些晃了这岳郡主的心神。
“这就是之前传遍大江南北、少年英雄的长公主驸马吧?”
倾惜只是笑了,仍旧向着她二人福了一礼:“见过长公主,见过驸马。”
柏倾冉淡笑:“郡主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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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宁和殿外,皇家宴。
岳王柏道文坐在上席侧边,望着座下皇子众臣以及丝竹弦乐,思绪不禁回到了十六年前的元阳盛宴。
这一幕,是何其地相似。
再看座上兄长,这十六年来的亲情冷淡,岳王早已不奢望还有任何进展、只是每当夜里想及大延,心里就会痛。
将手中酒杯的酒轻尝,抬起头,却看到坐在自己对面位席的当今驸马,连聿。
连聿也看到了岳王投来的目光,只是礼貌一笑。
岳王心下却是有了些疑惑。
这个少年,好熟悉。
复又仔细地看了看她的打扮,以及那副精致五官。
在自己脑海里的记忆中找寻了很久,最终惊得瞳孔一缩。
前朝延太子子桑统。
“世间上,怎么会有那么相似的容貌…”
岳王柏道文在前朝,是户部尚书,同样也在前期任为太子侍读。
故而对子桑统的容貌可谓是特别了解。
只是今日,为何会在大宁的宴席之上再看到这样相似的容颜呢?
依稀记得十六年前,太子子桑统的血脉是随着太子妃韶筝藏于火海之中的…岳王想着,却又被自己的另一个猜测惊到。
如果说,那一次的大火之前,太子遗脉就已经出生呢?
岳王再向连聿看去,只见这驸马和身边的公主交谈甚欢。
心中的疑虑,终究还是压下。
兴许只是一时的错觉。
现已是大宁的天下,再想这些事情也是多余。
加上自己只是大宁的一介散漫王爷,无须多理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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