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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再听回电话，姜平平说：“具体的复习内容和计划我这两天发给你。”

&esp;&esp;“嗯。”

&esp;&esp;“你们暑期实习的分配出来了？听肖凡妈妈说你分到了什么日初投资？怎么肖凡能去华生证券？”

&esp;&esp;“……随机分的。”

&esp;&esp;姜平平的声音变得有些远，路行舟听到她喊了喊她的助理。

&esp;&esp;“佳佳，明天给我定家好点的粤菜……别点虾，老魏过敏。”

姜平平听了回来，“喂？舟舟？”

&esp;&esp;路行舟隐隐知道她想干嘛，他赌气似的没吱声。

姜平平却丝毫没察觉这边气压的降低，继续输出道：“实习还是去华生吧。

学校那边我去打个招呼。

明天我约他们d吃个饭，到时候给你在分部介绍个老师，正好你跟着——”

&esp;&esp;“妈……”

&esp;&esp;路行舟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只被灌进过多气体的气球。

被打断的姜平平倒是民主，她让路行舟“说”

。

&esp;&esp;可是说什么呢？路行舟不知道，又或许是他很清楚，就算说了，也没用。

&esp;&esp;气球“咻”

地漏完了气。

&esp;&esp;路行舟咽下反反复复在他嘴边打转的话，轻飘飘敷衍了一句：“没什么，我困了。”

&esp;&esp;静默片刻，姜平平听上去也冷淡了一些。

&esp;&esp;“你是个男人了舟舟，说话别还和小孩子似的吞吞吐吐。

我知道你不想我管你这么多。

但我希望你这辈子走得顺畅，不必像我一样去吃苦去摸爬滚打。”

&esp;&esp;“我都是为你好。”

&esp;&esp;临挂断，姜平平赶着开夜会都没忘记鞭策他：“这期末考完放松放松差不多就该收心了，cfa有多重要，这一年有多重要，你自己清楚。”

&esp;&esp;电话在佳佳的催促声中结束了。

&esp;&esp;佳佳今年三十，在姜平平身边跟了八年。

开始路行舟还觉得神奇，这地球上居然还有和他一样能忍得了他妈的碳基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