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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唐景玉站在屋门口,看着层层雨幕,一边高兴今天凉快宋殊不会洗澡,她可以轻松一日,另一边又发愁这么大的雨,她如何偷听啊?
今天要讲各种竹子做灯笼的优劣,竹子是灯笼骨架,比纸还重要,她必须听的。
半个时辰后,等宋殊师徒都进去了,唐景玉打着伞偷偷溜到墙角,花坛边角泥泞不堪,唐景玉看看门口,最终还是忍了,蹲在泥泞里斜撑着伞听。
毕竟是偷听,就算宋殊默许了,她还是收敛些吧。
雨水连串砸到伞面上,啪嗒啪嗒特别响,有时候宋殊声音会听不清楚,不太重要的唐景玉没管,实在不能漏掉的,唐景玉就把伞收了起来。
一堂课听完,唐景玉浑身都湿透了,狼狈不堪地逃回了自己的小耳房。
下午又折腾了一回,晚上唐景玉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
雨停了,宋殊照旧早起,开门时朝耳房那边瞥了一眼才转身。
雨过天晴,晨光又变得跟往常一样刺眼,从竹林回来,宋殊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耳房那边门依然关着,看不出唐景玉到底起来没有,宋殊先去侧室,发现里面根本没有浴桶,蹙了蹙眉。
据他这段日子的观察,小姑娘并非懒惰之人,莫非昨日淋了两次雨真的病了?
钱进在前院忙活,宋殊让朱寿去敲门,他站在正房屋檐下看着。
“唐五,唐五起来了!”
朱寿以为唐景玉睡懒觉呢,对着门缝大声喊人。
连续喊了好几声,里面都没有回应。
朱寿茫然地看向宋殊:“师父,唐五是不是出去了啊?”
“推门试试。”
宋殊简单地提醒。
朱寿伸手推门,没推开,门从里面插上了。
宋殊不等朱寿再问便催他继续喊人。
朱寿明白过来了,唐五果然是睡懒觉呢,因此叫的更大声。
里面唐景玉皱皱眉,终于醒了,一看窗外明晃晃的,暗道糟糕,立即扯开被子坐了起来,只是没坐稳呢,眼前突然一片天旋地转,等她回神,人已经跌回了枕头上。
唐景玉摸摸额头,果然很烫。
怎么又病了?
外面朱寿还在叫魂,唐景玉叹口气,这次慢慢坐起身,感觉没那么难受了才穿鞋。
头重脚轻,光是穿衣服身上就出了一层虚汗。
唐景玉心知今日是做不了活儿了,慢慢吞吞往外走去,身体靠着半扇门板,只把另一边打开,刚想探出头解释,朱寿突然用力一推,唐景玉这会儿哪有力气啊,直接就倒地上了。
“朱寿你混……”
唐景玉头晕目眩,只能看清门外有个人影,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朱寿吓了一跳,愣在门外看着她:“唐五,你怎么又睡着了?”
眼皮都快合上了。
“去前面找钱进,让他请郎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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