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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羌大皇子和沁水公主从小住一起,一起上学,一起学骑马、学射箭,一起研究医术,甚至还一起舞刀弄枪,就算后来因为宇文极年纪大了,分开宫殿住,但也只是吃饭睡觉没一起而已。
彼此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绝非旁人可比。
乐莺自然而然将宇文极贺礼,先拿了出来,嘴里笑道:“东羌大皇子一向爱自己倒弄一点东西,就跟公主说,去做木匠正正一手好手艺呢。”
小心打开盒子,“前年是一座木头盆景,去年是一艘木船摆件,不知道今年又是什么?”
“啊呀!”
盒子打开,旁边墨玉先惊呼出声,“好漂亮玉簪啊!”
玉是上好和田玉,虽然料子莹润细滑但也不算稀罕,难得于手工精巧,刚好借着玉颜色纹理,雕出了长长黄色花梗,白色玉兰花,两朵并蒂而开,花瓣线条优美而灵动,远远看去竟然宛若真花一般。
慕容沅瞧了也觉得稀罕,拿手里,对着阳光瞧了瞧,实喜欢紧,就把头上牡丹绢花给拔了,将这做好玉兰花给簪了上去。
乐莺赶忙拿了两面手柄铜镜过来,自己一柄,再让碧晴后面拿了一柄,前后交叠对映照给公主看,抿嘴笑道:“花儿是真漂亮,只是比公主还要差一点点儿。”
慕容沅“哧”
一笑,“你拍马屁功夫越来越好了。”
正说着话,外面便有宫人隔着帘子通报,“东羌大皇子到。”
话音刚落,走进来一个十六、七岁翩翩美少年,俊眉修目、丰神如玉,简简单单翡色锦绣长袍,穿他身上,也有了别样英姿出尘风采。
脸上线条干净利落,长长眼,薄薄唇,乌黑眼眸透着刀锋一般锐利光芒。
只不过,看到沁水公主那一刻,早已转为柔和,“那玉兰花簪可还喜欢?”
“明知故问。”
慕容沅懒洋洋,并没有特意去招呼他,当然对方也毫不拘束就对面坐下了,“我都戴头上了,能讨厌么?”
继续翻看别贺礼,又道:“只不过近得离你远一点儿。”
“为何?”
宇文极问道。
“免得有人突然生气……”
慕容沅心思早没看贺礼上,而是忍笑逗趣,拣起儿时旧事来打比方,“咳咳……,有人生气起来就火遮住眼,不把自己做东西毁了,是不会消气。”
乐莺等人都是偷偷抿嘴而笑。
宇文极先是微微一讶,继而笑道:“小时候事,你到现都还记得呢?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哪会那么大气性?你就拿我打趣玩儿吧。”
一则是自己真长大了,不会再小孩子脾气;二则自己若非有她一力庇护,不说送了命,就算回国能够苟延馋喘,想来日子也是不会好过;三则……,自己当然希望她能过开心一些,自然不会再惹她生气了。
这七年里……
当初端木雍容要带自己走,多亏她年纪小小,却通医理,只做了一点点小手脚,便让自己弄得面色蜡黄、形容憔悴,还发了一场烧热。
然后买通太医,说自己久饿不食体质差,加上病重,已然不能随便挪动,否则只怕走不出燕国就要送掉小命。
这个把戏似假而真,但是也谈不上十分高明,端木雍容自然看得出其中蹊跷,不过她却说服了燕国皇帝,“东羌大皇子到底还有嫡长子身份,母族又是端木家,多少能让东羌皇室和端木一族有所顾忌,就算他们不顾及宇文极本人,也会顾及自己脸面,顾及天下人看法,不会轻易就放弃皇帝嫡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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