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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匠爷抹抹我的脑袋,看着我嘟噜噜乱转的黄眼珠又对爷爷说道,“老伙计,你这孙女机灵的很。”
“坏得很。”
爷爷说。
花匠爷笑了,我不知道他是否听清,我觉得听他们两人谈话很没劲,就走开,仔细地打量着花匠爷的窑洞里的每一样陈设。
这里仿佛是五彩缤纷的世界,窑洞一旁的柜子上一字摆开的放着已经作好的纸人纸马,马有好几匹,有红的、黄的、黑的、还有白的,马高有一米左右,神态十分逼真,并配着漂亮的马鞍和辔头,马鞍上的褡裢都有漂亮的纹饰,连脚蹬都作的惟妙惟肖,甚至马的毛发也都一丝不苟,在那戴着橛子微微张开的嘴里,连牙齿都一颗颗的明白清晰。
每一匹马前都配着一个牵着缰绳的纸人,纸人大小与马等比,服饰华丽,眉目清秀,一眼就认出是个男孩,马侧则陪着另一个纸人,同样逼真华丽,是个女孩,看打扮就明白是个丫鬟,我虽年纪小,尚未开化,又无电视书籍媒介,但是也看过几场电影,翻过基本没有头尾的小人书,以及那些贴在墙上的年画,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丫鬟的装束,在那个知识匮乏的年代,让一个懵懂的孩子就具有如此的辨识力,不是所有手艺人都能作到的,花匠爷的手艺不是浪得虚名。
窑洞的后方,还摆放了很多纸品,只是我无法准确的说出它们是做什么的,花纸琳琅,看起来很大,一部分被折叠了起来,所以我无法作出判断,我甚至在窑洞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些非常有趣的纸品,有纸作的鸡、猪、还有鸽子等,这些同样逼真,特征明确,同实际等大,我从心里佩服花匠爷巧夺天工的手艺。
花匠爷的家里仿佛一个微缩的童话世界,在这里看不到死亡的悲哀,反而充满了祥和和宁静,看不到白色的恐怖,取而代之是五彩缤纷,那些物件,虽为纸品,仿佛它们就是活的,只是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些都是给死去的人准备的,同样,我并不知道这些是干什么用的,所以,我的好奇心再次被激发,我甚至想让花匠爷送我一个,碍于开口向别人要东西终归不好,也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但是如果我知道这些都是给死去的人准备的,是要烧掉的,我想我表现出的一定不是害怕,而是可惜。
我在花匠爷的那些纸品上摸来摸去,竟然把一个纸人的一只眉毛给弄掉了,我忽然发现纸人的五官都是贴上去的,而不是画上去,就在我考虑着怎么复原又不被人发现的时候,我看到了放在柜子上的一碗浆糊,里面有一根筷子是用来涂抹的,我悄悄的给眉毛抹上浆糊,然后贴了上去,却发现贴在了脸上,我只好撕下重贴了回去,还不错,唯一遗憾的是纸人的脸脏了,是浆糊留在了脸上,就这样吧,当我正在庆幸一切还算顺利的时候,却总感到纸人有哪里不对劲,最后才发现,眉毛贴反了,本应向下弯曲,却向上翘起,不过我忽然觉得这样一对眉毛长在脸上也很有意思,浆糊已干,再撕下已不可能,只好在心中祈求不被人发现。
我继续探索这些纸品,时不时的被爷爷突然提高的嗓门吓到,我也应和着爷爷的嗓门突然起身回望,结果,他们照旧抽烟谈话,我知道准是花匠爷又听错了话,但我还是会一惊一乍。
“老哥,六十二了!”
爷爷简直在扯破嗓门,六十二是爷爷的年纪。
我刚平静,又一声:
“老娘的!”
“哪里的狼?”
花匠爷侧耳问。
“接气马是给我老娘的,不是哪里的狼,哪里也没狼。”
爷爷嗓门都有些沙哑,接着又咕哝了一句,“天呀,真费劲。”
我确信最后一句花匠爷是听不见的,不过我已笑得直不起腰了,我觉得挺有意思,就注意起他们的谈话。
“奥,那你拿走一匹吧。”
花匠爷说。
“我还要一匹,是给我准备的。”
爷爷说。
“什么,你要走,再坐一会儿,我还有很多话要和老伙计聊呢。”
花匠爷又听错了,爷爷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你的那匹马算我送你的,不要钱,我没几年了,我早就在心里打算给老伙计送一匹,又害怕你多心,今儿你说了,正合我意。”
爷爷执意要给钱,花匠爷摆摆手说道:
“我们两个老伙计,从前在一起放牛,将来在地下相见的时候,你骑着我的马来找我,我认识,我们还在一起。”
花匠爷抽了一口水烟,又道,“前几天,我给张家沟的老张头去做纸活,家里地方小,就把我和老张头安排在一起,他睡在后炕,我坐在前炕做,开始的时候,老张头还算清醒,知道是我在给他做纸活,状态就不好了,后来又看到家里人来人往,忙忙碌碌,磨面的磨面,蒸馍的蒸馍,做豆腐的做豆腐,本来还可多些时候,或许还可好转,这么一折腾,没几天人就走了。”
花匠爷继续往烟斗里填烟叶,“这些东西,还是提早准备,从老张头那儿回来后,我就开始给自己做了,做完我的我就不做了,气短做不动了。”
他们的谈话又不能引起我的兴趣了,我又开始探索纸品,我终于明白花匠爷家里怎么那么多的谷草和高粱杆,原来,这些纸马就是用谷草绑好骨架,外面再贴花纸,而纸人就是用高粱杆打好骨架,外贴花纸。
探索完花纸,我又看到了花匠爷放在桌子上的小闹钟,闹钟我以前在别的地方也见过,但都没有这只神奇,那是一个圆形的小闹钟,上面有两只耳朵,最有意思的是,里面有两只公鸡,随着秒针每走一下,他们就轮番低头啄食,秒针卡卡踏踏地不停,他们的啄食地无休无止,有趣极了,我完全被吸引了,拿起小闹钟,翻来覆去地琢磨,小心地转动后面的扭动栓,闹钟竟然响了,铃音清脆,我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制止,手忙脚乱的无意中波动了一下其中的一只耳朵,它又不响了,这一发现,让我兴奋不已,反复试了几次,直到爷爷一再制止,我才停手。
爷爷要回去了,他用花匠爷的架子车装了两匹马,我不知道是不是正好装走了那个眉毛不一致的纸人和纸马,我的心思已完全不在此了,一路上都想着花匠爷的那个小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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