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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忽然回头问大妈,“大婶,我不知道这是公狗还是母狗。”
“都是公的,两只小公狗。”
大妈慈爱地看着我们说。
“那就叫黑虎,对了,就叫黑虎。”
来望强调着。
“我的是红色的,对了,大妈,你确定它长大就是红色的吗?”
我也回头问大妈。
“是红色的,我养了好多年狗了,它会变成什么样,我都知道。”
“那我的小狗就叫——”
我望向天空,干净明亮,秋后的骄阳依然耀眼夺目,“红太阳,”
我脱口而出,继而又否定了。
我在四野搜寻,希望提供给我相应的启发,忽然,我看到了大妈家门前的一簇红柳树,这是生长在家乡的一种特殊的树种,都是成簇生长,远望去十分壮观,显示了极强的生命力,它树皮是通红的颜色,有着像松柏一样的针形树叶,只不过,叶子十分柔软,质地坚硬,生长缓慢,成才很难,在我的记忆里,到处都生长着红柳,但是我没有见过超过碗口粗的枝干,家乡人通常都是用它来做一些生产用具,比如编个红柳筐,做个平整土地的木耙等。
此刻,红柳的枝叶在风中摇曳,仿佛是在召唤我。
“我的小狗就叫红柳!”
我脱口而出,我高兴地跳起身,抱着小狗在地上打转。
“回去吃饭吧,小心别摔倒了。”
大妈叮嘱我。
我们高兴地向大妈道别,然后抱着小狗回家了。
奶奶看着我抱着小狗回来,有些惊讶地问道:
“又是捡的,在哪捡的?”
“你以为什么东西都能捡到,这么好的小狗上哪去捡?”
我一边亲着小狗的脸蛋一边回问奶奶。
“怎么捡不到,花花是你捡的吧,连你都是我捡的。”
奶奶又提起了这个不老的传说,只是这会我没兴趣盘根究底。
“是大伯家的狗仔,就两只,昨天刚出月,大妈就送给我和来望一人一只。”
“噢,我都忘了这事,你大妈说过的”
奶奶一边盛饭一边才回忆起了,“你看我这糊涂的,都忘了这事。”
对小狗,我是十分地喜欢,我几乎一个下午都把它抱在怀里,奶奶一再叮嘱我,让我放下小狗,并拖长了声调呵斥我:
“你会把你的碎大揉死的!”
碎大在陕北话里,本意是小叔的意思,但当把一些动物比作碎大那就是长辈对晚辈的责骂了,而且这种责骂稀松平常,人人都懂,显得不轻不重,往往没有什么威慑。
“揉不死,我会小心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蹦蹦跳跳,几次都差点跌落了红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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