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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大家礼尚往来,唇枪舌战一番,再正式开始早餐。
褚滔看着千红,忍不住问:“你生病了吗?”
“没。”
“可是从昨天晚上开始,你的话好少。”
“哦,不想说话。”
“不对啊,这不像你的风格嘛!”
就这么几句话工夫,千红已经稀里哗啦吃完,放下碗:“你不着急吃了饭去哄肥婆么?”
褚滔得意地扬起下巴:“压根不用去,我就在家里画画。”
千红终于有了一点点好奇:“肥婆居然首肯?”
“那当然,我是谁?”
“你献身了?”
终于问到点子上,褚滔精神一振,满脸不屑:“太小看人了,我用得着吗?我是凭我的画技吃饭,你以为什么?”
千红点点头,却不纠结这个问题,改问别的:“那么短的时间内,你怎么能画完整幅画呢?”
褚滔大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摆出一副酷样十足的造型:“她不是给我一张照片吗?还是她年轻时候的写真艺术照,我直接用幻灯机把照片打在画布上,照样勾画脸盘和身形,最多把身上的衣服画没,这样不很快就能画完了吗?哈哈哈!”
一边仰天大笑,一边拿眼角去扫千红,他等着她露出吃瘪的样子,骂一句“作弊。”
什么的,他连斗嘴的思路都已经准备好了。
岂料千红只是点点头,淡淡说了句:“聪明,好好干!”
褚滔愣住:“我严重怀疑你病了!”
“哦,为什么?”
“这个……你好像一点都不激动?”
千红像看一个白痴一样:“我为什么要激动?”
“难道你对我的‘创意’没有一点想法?哪怕是鄙夷也可以啊!
再比如,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摆平那个肥婆的?”
千红静静想了半天,然后说:“以前确实很好奇很关心,不过现在嘛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为什么?”
千红定定地看住褚滔:“我们都不是彼此的那杯茶,何必无谓添乱呢?这些好奇和关心还是留给品茶的人吧!”
褚滔忽然觉得有些烦躁,冲口问道:“难道你不关心我什么时候还你朋友的钱?”
千红说:“以前,因为不相信你能赚钱所以很关心,现在你已经证明了自己是有生存能力的,所以我也不需要关心了。
我相信今时的你!”
望着千红慢慢走回房间的身影,褚滔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他第一次听到千红肯定自己,心里是高兴的,但又总觉得那些话里藏着说不清看不明的东西,隐约似乎有些不对劲。
就这样,几天静静地过去。
褚滔静静地画画,或者说作弊。
千红静静地做饭、看新闻、发呆、睡觉。
两人一天之内说不到五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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