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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一看便知,他二人的命不是捡回来的,是人家故意留下的,估计是想借两人的嘴把契丹人打草谷的事再说一说。
玄空不想卷入这风波之中,当下不动声色,给两人包扎好,又动手将地上的尸体埋了,才随他们一同上路。
一晃十日过去,三人终于到了祁州大营。
见营外旷野之上黑压压一片,有一支万人队正在操练,见其军容整肃、人强马壮,动作步调一致、整齐划一,听其叫喊声震天,军威壮盛。
并且这些将士全是精神饱满、容光焕发,眼中更饱含着一种必胜的自信。
见之,令人震撼不已。
眼前这支军队可比当年契丹涅刺部的联军强的太多,或许比之大辽国主力军队也是不遑多让。
常闻大宋兵弱,实则不是兵弱,而是将弱。
想当年汉人武功盛时,打的匈奴人、突厥人都不敢来犯,那时外族四夷谁敢说汉人兵弱?玄空又想到这燕王能带出这样的军队,足见不是英雄,也是枭雄。
只是这样的人物在历史上似乎并未留下一笔,真不知是其野心最后不了了之了,还是被人抹去了其存在的痕迹。
总之,眼下看这情形就能想到,这位燕王大势已成,朝廷就是想调动部署,底下的人也不会轻易同意。
老兵头子回到军营,先是去上报了人员的伤亡情况以及粮草的损失,随后就带着玄空去新兵营投军。
两人正走在路上,后面赶上一队兵卒,叫住了老兵头子,说道:“王爷召你去帐前问好,好像是问粮草一事。”
老兵头子一怔,应了一声,转身又对玄空道:“壮士,当时你也在场,便随老头我一起回个话。”
玄空点了点头。
两人随即被带到帅帐之中,只见两侧各有一队侍卫,中间坐着三人,首位一人面如冠玉,看年纪应该在四五十岁,身着一身银甲,儒雅之中又不失威武,想必就是所谓的燕王。
玄空微微看了一眼,暗道:“好一位燕王,看相貌就知不是常人。”
又瞧燕王左下首一侧坐了一位大将,同样一袭军装,见其燕颌虎颈,双眸如炬,口如朱丹,大耳朝怀,亦是威势不凡。
而右首侧另有一人物,约莫有五六十岁的年纪,相貌清俊,身着青衫,头戴纶巾,身前摆了一拂尘,倒像是一个谋士。
老兵头子抱拳一拜说道:“见过王爷!”
又向左侧大将一拜,道:“见过上官!”
玄空跟在后面随之拜礼。
燕王先开口道:“李老督头,你的伤势无碍吧!”
这老兵头子姓李,年轻时在禁军中做过督头,如今年老便退到厢军中负责押解军粮。
玄空听燕王竟能随意叫出老兵头子的姓氏,可见他带兵着实花费不少的心思,恐怕这两侧的守卫,他也照样个个识得。
老兵头子也是颇为感动,想他不过是军营一个小人物,竟能被王爷关心,不禁眼睛微红。
他又一抱拳,说道:“卑职有罪,那些粮草被契丹狗子劫走了,请军法论处!”
燕王叹了一口气,道:“罪不在你,你们运粮军的军械太少、太差,才会令契丹狗子轻易得逞。”
他的手向左侧一摆,续道:“这一位是京城殿前司指挥使薛大帅,本来是来交代军务的,我与他想谈正好提到契丹狗子的事,你便向他说一说。”
闻言,那老兵头子便向薛帅述说起来。
玄空在后一边听,一边暗暗好笑,所谓三人成虎还真是这么回事,本来那些假辽兵有不少可疑之处,但叫这老兵头子口中一说,便成了千真万确的事实,令那薛将军不住点头。
老兵头子又给他描述战友的死状,以及自己和同伴的伤势,薛将军深信不疑。
老兵头子再又讲了玄空的事迹,玄空也只得在后帮衬。
两人说完退到旁。
一番讲述之后,薛帅叹道:“果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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