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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满腔委屈,暗道:“我怎会怜惜那个人?原来你也不明白我的心意!”
她刚要解释,转念又想:“不行,我此时若表现出情意,他又怎肯罢手?须得断了他的念头才是!”
心念及此,南宫将心一横,冷声说道:“单于的阏氏自然心疼单于!
你快走吧!
我念及旧情,暂且不会将此事告知旁人。”
伊稚斜瞪大双眼,高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心疼军臣?你再和我说上一遍!”
见南宫低眉垂目,默然不答,他忽想道:“我是不是吓到她了。”
神色缓和下来,又温言道:“南宫,你怎么了,说话呀!”
南宫只盼伊稚斜快快离去,哀求道:“我求你快走吧,我是军臣的妻子,不能让你杀了他!”
伊稚斜心中一酸,问道:“那我呢?你心里难道……难道没有我,那些都是假的吗?还是你已经忘了?”
?从前,伊稚斜始终坚信南宫的心在自己这里,自己两人才是两情相悦。
可事到如今,让他也不禁有些动摇了:“难道南宫已经变心了?”
南宫神色凄然,暗道:“那军臣让我恶心作呕,我是心疼你啊!”
她幽怨的眼神看向伊稚斜,仿佛在说:“你怎么能怀疑我的真心?”
伊稚斜精神恍惚,早已搞不清女人这些细腻的心思,使劲晃了晃头,道:“为什么不回答?你若真心疼他,我这就退走!
南宫!
刘念!
你……你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一个月的时间,他军臣就把你的心夺走了?”
语气中失望沮丧至极。
南宫听他这般对话,也是又伤心又气恼,暗暗叹道:“你我二人左右是有缘无分,罢了罢了!”
一赌气,她便点了点头,跟着说道:“以后不要来见我了。”
伊稚斜愤怒至极,厉声道:“军臣!
我要杀了你!”
南宫担心有人听见,打断道:“住嘴!”
她生怕迟生变故,狠下心意,决绝道:“伊稚斜,你快走吧,你我再不能一起了。
军臣是单于,是我的丈夫。
我是汉朝的公主,我的夫君只能是单于,而不是你这小小的左谷蠡王。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却要杀害我的丈夫,难道这就是你喜欢我的方式?”
伊稚斜闻听此言,如遭雷击,怔怔看着南宫说不出话来。
几句话间,他心中的杀意就已湮灭,“长恨天”
悄然而退,只留下伊稚斜本来的人格。
伊稚斜黯然神伤,长叹一声,颓然说道:“好,我这就走了,你……好好保重吧!”
说完话,他转过身,不敢再看南宫,捂住胸口向外走去。
南宫凝望着他的背影,自知两人缘分已尽,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哀伤,坐在地上悲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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