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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力惊人,不如把我和他待在身边,保护爷爷你吧?”
?剌脱必赤叱道:“胡闹!
两军打仗岂同儿戏?那傻子空有一身蛮力,到了战场之上也是无济于事,枉自送了性命。
你女儿家,莫在管男子汉的事!”
苏念见剌脱必赤神情激动,退到几个兄长之后,不敢再说,但她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不知为什么,在别人看来痴傻的“萨兰”
,在她的眼中却是无所不能。
这种盲目的信心,使得她深信只要自己跟在爷爷身边,定能护他周全。
第二日,剌脱必赤身穿战甲,带了十名护卫,向着克鲁伦河赶去。
中午时间,苏念借打猎的由头也带着“萨兰”
偷偷跑了出来。
两人到不儿罕山下唤来了凶兽黑光,也一同奔向大营方向。
黑光的脚程极快,苏念又怕还未至北方大营便先追到剌脱必赤,只得放慢行程。
两人时走时停,等到了克鲁伦河岸边之时已经是两日之后。
克鲁伦河其名有“光润”
之意,被众多北方民族视为母亲之河,它河道盘曲婉转、千折百回,缓缓流过,滋润了茫茫草原,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牧民。
几乎大多数从北方大草原上崛起的民族,都由这里而始,因此克鲁伦河也是当年匈奴人、东胡人、鲜卑人的兴龙之地。
现如今塔塔尔部的鞑靼人、许多室韦部族都居住在这里。
眼下,契丹涅刺部纠集数个小部族之力,形成了一支以契丹人为主、室韦鞑靼人为辅的数千人联军,与塔塔尔部的人在岸边对峙。
此前多番较量,皆以契丹人失利告终,方今联军伤亡达到两千余人。
谁也没有想到,这次前来寻衅的只是塔塔尔部一支小部族,竟如此的凶悍。
涅刺部的大王自知难敌这些蛮人,已经不奢望能将之镇压,只盼守住防线,等到辽国大军前来,自己也就能交差了事了。
但听得一声号角震天,契丹人皆心头一震,暗想:“不好!
又来进攻了。”
这些契丹人从未见过如此悍不畏死的打法,俨然已经被塔塔尔部打怕了,这时又听杀声阵阵传来,不禁脸上发白,心中栗栗危惧。
涅刺部大王连传下军令,小部族队列挡在前,契丹涅刺部站后,共御敌军。
小部族的将士虽不愿冲杀在前,但军令如山,由不得这些人向后退,只得硬着头皮顶上。
见那草原之上,无数匹战马呼啸奔驰,登时卷起滚滚烟尘。
两军人马冲杀在一起,将士叫喊声、骏马嘶鸣声、兵刃交戈声、锁链哗哗声交织在一起,如此震人心魄。
塔塔尔部的鞑靼人各个彪悍至极,打起来不畏生死,往往一个鞑靼人便需两三个契丹战士与之周旋。
又见那刀锋划过、枪戈挑起,便有冲天血光。
映入眼帘的一幅多么惨烈的画面!
契丹联军将士本来畏惧,但一旦上了战场,被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气氛感染下,也激发出男儿勇敢,凭着一腔热血与鞑靼人厮杀在一起。
只见一位身披战甲的老将,帅领几百名将士一马当先,正是剌脱必赤。
他眼中仿佛燃起两团火焰,火焰里面包裹着他年轻时养育幼子的记忆,火焰外面则是他的愤怒以及报仇的决心,他势要多杀鞑靼人,势要倾灭其部族。
正当两军胶着之时,又听鞑靼军号角齐鸣,随之战鼓擂起,如同给契丹军将士心中本来燃起的斗志浇上一盆冷水。
因为这些将士知道,那支疯子军来了!
鞑靼军又冲上了数百名将士,这些人浑身萦绕着腾腾杀气,人和马的眼中都闪烁着古怪的幽光,似乎眼里就只有一个“杀”
字。
这支人马冲进战场,立时把两边的阵脚都冲散了,无论契丹军还是鞑靼军,皆畏之如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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