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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太太扶着谢大奶奶过来哭哭啼啼地来看,也不敢问谢蕴外头事,忽地看见谢弘宗睁开眼,忙围上去。
“……雪艳……雪艳……”
谢弘宗迷迷糊糊地喊。
谢蕴冷笑道:“这混账,竟然这会子惦记女人!”
“父亲,不是女人,是个戏子,父亲大寿时候那戏子过来唱了《一捧雪》,商韬看见,说了老五两句,老五反而跟母亲告状,母亲还……”
谢二爷口舌伶俐地告状,见谢太太瞪他,微微撇嘴。
“这作死畜生!”
谢蕴冷笑,“眼看就是太后大寿,竟然弄出这种事来!”
“老爷,你莫听老二胡说。”
谢太太忙道。
谢蕴冷笑道:“我说怎地家里老人们跟我们谢家越来越客套,原来竟是你这种不辨是非妇人从中作梗!”
谢太太羞愧不已,恨不得将谢二爷弄死。
“老爷,太医来了。”
谢大奶奶低声提醒。
谢蕴恰又听谢弘宗喊雪艳,将雪艳这名字与《一捧雪》连一处,虽不曾见过雪艳,却也料定定是雪艳捣鬼,冷笑道:“将太太送走,没我话,谁都不许来看。
请太医给他看一看,告诉太医,不必太过心,他若死了才好,若不死……”
“老爷,老五吐血了。”
谢大奶奶忙用帕子掩住口鼻,看谢弘宗面如金纸,心知谢弘宗寿命了。
“,请太医。”
谢蕴原只当谢弘宗伤外头看着厉害,实际上不碍,于是赌气咒骂,此时顾不得再生气,赶紧叫太医来看。
太医伸手给谢弘宗把脉,又看了他身上伤口,摇头叹道:“五爷肾脏破了,老臣无能,救不得他。”
谢蕴茫然,怔怔道:“老夫只打了他臀股,怎会伤了内脏?”
“定是老二打那两下,我知道他黑心很!
我儿!”
谢太太趴谢弘宗身上嚎啕大哭。
谢二爷忙跪下:“母亲万万不能说这话,我才打了他几下?看父亲太用力,我才接过来轻轻地打,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若说打,就连母亲也动手打了……”
“五爷要说什么?”
太医看谢弘宗张嘴,忙示意谢太太噤声。
谢弘宗趴床上用力将头抬起来,忽地歪着嘴角笑了一下,睁着眼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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