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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在场的有个懂得多的,宋安妈妈从那个不知名寺庙,花大价钱搞来的文昌符,才没被几人塞进文具袋带进考场。
若是真的带进去,考前检查被拦下来当小抄也说不定,毕竟天晓得里头所谓的“符纸”
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几人笑了一阵,想起明天的考试来,每个人心中的感觉都很微妙。
对于赵棨临来讲,他其实没有太多实感。
以前李曜和宋安两个人对学习没什么兴趣,他虽然成绩还不错,但心里其实也没什么目标和规划,只是会想着,毕业后,他们几个会何去何从。
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俩人摇身一变开始奋发努力,一下子前路都变得清晰了起来,整个事件都显得很不真实。
而对于李曜和宋安来讲,这一天其实也是始料未及的。
如果把如今的情形告诉一年前的他们,可能还要被两人嘲讽一通吹牛不打草稿。
随着时间的临近,李曜甚至有些兴奋,像是期待一个经营许久的大项目的成功,也像是同过去的一个彻底告别。
只有白梦粱没那么开心。
高考,曾经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是他在困境中的艰难自救,然而真到了今天,却反而有种近乡情更怯之感。
大概是因为在他心里,如今的生活已经很好,甚至说太好了,好到他有些不想踏出这片舒适区。
白梦粱和李曜也聊过自己的小情绪,李曜的回答是,游龙入海,方知海阔天空。
先前偏安一隅的小池塘看上去再平静,对于龙来讲,也终究是逼仄的,而海浪再大,龙亦可驭水而行,恣意逍遥。
聊着聊着,四人都不由笑了,人生际遇,的确妙不可言。
“等考完,出去玩个通宵,这必须得不醉不归!”
宋安天天书山题海憋了半年了。
白梦粱有点感兴趣:“去哪玩?”
李曜嗤笑一声:“他能去什么好地方。”
“诶我怎么就不去好地方了,我去的,那都是正经酒吧,”
宋安辩解,“说得就跟你俩不去似的。”
“酒吧?”
白梦粱在网上看到过,但的确没去过,“很好玩吗?”
赵棨临笑笑:“好不好玩看怎么玩,基本就是喝酒聊天,人多的时候玩点游戏,但你不是不能喝酒吗?”
白梦粱的不能喝酒,不是生理意义上的不能,而是医嘱中的不能。
柴老之前说他忌口至少要一年,酒精这种伤胃的东西都绝对不能碰的。
“找个清吧玩玩也可以,别人喝酒你喝果汁就是了。”
李曜向来不扫兴,白梦粱有兴趣的事,只要不伤身不违法,试试又有何妨。
赵棨临点头:“金雀路那边去年年底新开了一家清吧,听说各种很小众的酒都有,环境也好,可以去试试。”
李曜敲定就去那家,赵棨临问人要了那家酒吧的电话,订了高考结束当晚的卡座。
抱着这种报复性玩心理的人肯定不止他们,那天生意肯定火爆,不提前订座估计够呛有位置。
几人正聊着,突然灯光一灭。
“怎么回事?停电了?”
宋安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走到灯光开关处按了两下,没什么反应。
“是不是跳闸了,电闸在哪呢?”
宋安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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