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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白梦粱被捏的口齿不清:“曜曜、哥哥。”
李曜让他气笑了,这还就跟曜曜杠上了是吧?
“小朋友,今天哥来给你立立规矩。”
李曜掀了他被子,手伸进咯吱窝挠白梦粱痒痒,白梦粱尖叫着在床上乱滚,急的伸手去抓李曜的手,却被李曜轻轻松松压制住。
白梦粱被欺负得眼泪汪汪,叠声求饶,“不要,哥、哥哥,啊——哥哥,不、不要挠……”
李曜笑得得意,“可记清楚了,叫我什么?”
“呜——哥哥。”
白梦粱红着眼角,委委屈屈地认怂。
李曜捏捏他红红的鼻尖,明知道他就是被挠了痒痒,还是被这可怜又可爱的情态戳中内心。
李曜俯身去贴贴白梦粱的额头,指腹轻轻抹去眼角小小的泪珠,柔声道:“哭得小花猫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了你天大的委屈受,叫你叫句哥哥你又不吃亏,我好歹也大你好几个月。”
张恪送身份证的时候李曜看过,白梦粱比自己小一年,李曜前一年11月生人,白梦粱则是第二年3月的。
白梦粱有些好奇地去摸李曜高挺的鼻梁,小声辩解道:“不、不是哭,没哭的。”
李曜还想笑话他两句,门口传来周芳燕的声音,“曜曜,刚刚是不是小白的声音?你们没事吧?”
白梦粱吱溜一下钻进被子里,只留了两撮呆毛在外面,李曜回道:“妈,没事,我俩闹着玩呢。”
周芳燕顿了顿,又小心嘱咐道:“曜曜,你别欺负人家啊。”
李曜无奈,把在被窝里装死的白梦粱抓出来,小声催他:“出来,帮我证明一下清白。”
白梦粱眨眨眼睛,笑里难得带了几分狡黠,“阿、阿姨,他欺……呜——”
“怎么记吃不记打呢我们小东?”
李曜手快捂他嘴,“还想被挠是不是?”
白梦粱眼巴巴地瞅着他表示求饶,李曜放开手,白梦粱跟门外没听清楚问怎么了的周芳燕说:“阿姨,我没、没事。”
李曜又保证了两句把周芳燕哄走,看看一脸兴奋毫无睡意的白梦粱,伸手把人搂了盖上被子,无奈道:“小祖宗,12点了,还乐呢?”
李曜以前熬夜是家常便饭,自从陪着白梦粱睡觉,这一周就没熬到过凌晨了,白梦粱觉多,加上午休一天睡七个小时,每次起床都还困得不得了,李曜每天都在“到点了叫他起床”
和“心软让他睡”
之中煎熬。
白梦粱却还不肯睡,他想记什么事的时候跟个电脑一样,折腾了半晚上还把李曜之前承诺的事记得牢牢的,提醒李曜道:“你还没、没说为什么去找警察呢。”
说罢似乎是怕李曜要按着他睡觉不肯说,讨好地又叫了一声哥哥。
李曜本来想开口,被他这么一叫瞬间破功,没忍住笑出了声,白梦粱贴着他感受到他胸膛的振动,觉得好玩,伸手去摸。
李曜以前整日打球,身上均匀地覆着一层肌肉,不夸张但很有力量感,摸起来手感特别好。
“羡慕?羡慕以后带你练练。”
李曜放白梦粱摸了两下,就抓了他的手不许他再作怪,白梦粱目前的状态就像是几岁的小孩子,求知欲极强,什么都想摸摸看看。
李曜手大,一只手就把白梦粱两只手握住,让他只能乖乖听着,“你们白家的事,我之后会慢慢给你解释。”
李曜心道白梦粱又不是个真傻的,一味瞒着护着倒不如让他自己懂,他自己若是懵懵懂懂的,外人总有顾不到的地方。
“去派出所呢,是为了给你走丢这事,留个底儿,”
李曜声音低低的,一手轻轻摸着白梦粱的头,“一方面是证明不是我把你拐走了,另一方面,你们白家最怕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我们可以拿这事拿捏他们,案底在那,怎么炒作就是我们说了算,大可以找些媒体怎么难听怎么说。
白家要面子,白景明父子更不希望白家老爷子听说他们这些破事,就不敢明着来招惹你……”
李曜怕白梦粱不懂这些耍手段的时候,掰开揉碎了给他细细地讲,久未听见白梦粱应声,低头一看,怀里小孩已经闭上眼睛睡了。
李曜心里长叹一口气,前路漫漫,道阻且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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