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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这么大,被蚊子盯了一下子都是天大的事。
如今被人刺伤了,他竟然还命令身边那些人不许声张。
不就是要瞒住我?还有这个王祥,也都是老人了,怎么也这么糊涂。”
孙嬷嬷虽然也同意主子的话,但此时知道不能顺着说。
连自己也有些不相信地说道:“民间不都常说,打是亲骂是爱吗?现在不比以往,那时王爷心中哪个女子也没装着,现在心里有了一个人,您就这么干涉,也难怪王爷抵触。”
“依奴婢看,这事还是慢慢来。”
孙嬷嬷笑着轻声道:“不管怎么样,王爷现在是有看上的女人了,这天底下,女人又是各有各的美,还怕以后王爷再看不上其他的?说不准过不了多久,对这个也就淡了。
到时候就是娶进府里来,也不过多一张吃饭的嘴而已。”
被孙嬷嬷这么一说,太妃心中也安定不少。
是她刚才太急躁了,不过自己的儿子被伤了,还是怎么想怎么不愉快。
不过孙嬷嬷说的却是很对,在宫里最常见的不就是这样的事情。
曾经她伺候的皇上,前前后后宠过的女子,不也有十几个,就是曾经盛宠地令人心惊的,也不是没有过。
可是又有哪个长久了,再隆盛的宠爱,还不是有凋谢的一天!
所以她也不必心急,静待其变吧。
可是一垂眼看见地上那块染着血的布带,她心里还是放不下这一事。
不能就这么算了!
太妃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问孙嬷嬷道:“王爷在后面命人收拾起来的那院子,岳筝已经搬进去了?”
孙嬷嬷点了点头,还是笑道:“是啊,您没看见,王爷今天的脸色特别好吗?”
太妃回想了一下,的确是,就算她刚才只顾着生气,还是看出儿子的脸色比以往红润了许多。
心中蓦然腾起一点对这女子的感激,不过,该教训还是得教训,要不然她以后不就太无法无天了?
……
容成独回到房间,没容婢女们参拜,一挥袖就将桌子上摆放着的山水绘瓷瓶打落在地,呼啦地瓷器破碎的声音,让这么本就心中忐忑的下人心中恐慌不已。
马上就跪了一地的人。
屋子里一瞬间安静地让人感到恐惧。
容成独清冷的声音终于在众人头顶响起:“是谁办事不利,自个去领罚。”
初寒脸色苍白的跪了出来。
容成独也没看她一眼,便挥手让她下去。
而他身边的那几个侍卫,则每人都赏了三十板子。
……
清凉微带着寒意的风吹过树叶,沙沙声不绝于耳。
微风起一阵,停一阵,枣树上仍然挂着的叶子泛着黄绿色,稀疏的都能数的清了。
但是在枝头,却仍然缀着成串的鲜红的泛起一层淡淡白霜的细长枣子。
枣树如盖,下面安放着一几一藤椅。
身着白袷衣的陆鸿,正右腿搭左腿地闲适地半躺着。
旁边与藤椅齐平的矮几上,放着一个高腿青瓷盘,盘子上堆着的却是一枚枚精致小巧的银亮飞镖。
陆鸿时不时地抬手摸出一个飞镖,斜着飞射出去,马上就会有一颗红艳地枣子落下,被他抬臂接着,然后随手一抹,就扔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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