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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腰畔长刀“此处荒野寂寂,不若仆…"
话没有说完,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趁此处没有人,直接杀掉了事。
这人说话不遮不避,谢姜主仆听得清楚明白。
“不用"
九公子扫了眼镇定无比的谢姜,眸中诧异之色一闪而逝,吩咐远山“你守着车外便好"
转眸扫了眼主仆两人,冷然道“开始罢"
谢姜吩附北斗:“准备水囊…铜盆…灯盏…细布,哦…还要裹伤用的药粉"
眼看着北斗一样样翻了出来,扭脸看了九公子细声细气道“脱衣"
长到十九岁,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小娘子平平淡淡…吩咐自已脱衣裳,九公子一口气噎在喉咙里,捂着嘴咳了半天才缓过来,指着灯盏问:“咳…水囊铜盆么,清洗用的,灯盏用来做甚么?"
嘴里说着,解了腰间扣带,露了月白色中衣出来。
谢姜见他脱衣时左臂略有些僵硬,一指左臂道:“北斗,拿剪子剪开这只袖子"
北斗拉开座下的抽匣,拿了小剪子闷声剪了这人的衣袖,只见上臂红肿发紫,裹伤用的布带上浸了暗黑色的血迹,腥臭之气扑面而出。
谢姜抽了帕子捂住口鼻,细声道:“剪开…点上灯"
吩咐了这些,抬眼看了九公子道:“你有刀么,锋利些的,有烈酒么?有了都拿过来"
水囊,药粉用来治疗外伤并不稀奇,灯盏、烈酒这些东西不仅远山没有听过,九公子也是闻所末闻。
心知纵然问了,这个精灵古怪的小娘子末必肯说,九公子从靴中抽了短匕递给谢姜,示意远山取了腰间的酒囊,低声问道:“还要甚么?一次说完"
谢姜接过短匕,放在灯盏上翻来覆去烧燎,嘴里嘟囔:“伤口长约一寸,要…要针…要线…"
三个人齐齐怔住。
北斗拿了针线囊子出来,吃吃道:“二…二娘子,要多大的…"
话没有说完,谢姜悠悠接口:“这人皮厚,嗯…用纳鞋底儿的大针,递给外面那个…"
眼眸一扫远山“弄弯它,可别弄断了"
主子拖着半拉烂袖子,一付饶有兴味的模样,远山只好闷声接过长针,小心捏成半月形,沉声道:“小娘子,这样成不成?"
谢姜看也不看,吩咐北斗:“穿上线,拿酒浸上"
这边儿短匕在九公子胳臂上一比划,细声问:“伤处浸了水罢,再晚个一两天…"
话说了半句,刷刷两下…脓血顺着十字口溅了出来。
九公子顿时一噎。
谢姜扔下短匕,悠悠接下后半句话:“再晚个一两天,好的是这只手臂废掉,坏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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