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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梦粱呐呐。
“站上来,别怕,”
李曜调笑道,“就你那几两重,踩不痛我的。”
白梦粱答应,终于下定了决心,抓紧身旁的架子,两只脚小心翼翼地依次踩到了李曜腿上,晃了晃找回平衡,整个人站了上去。
“很好,真棒,”
李曜侧着头趴在自己的手臂上,“小心点抓牢了。”
被鼓励的白梦粱更加卖力,依靠优越的记忆力复刻着视频里的教学,还真踩得有模有样。
灯光昏暗的器材室里,两人一卧一立,不知谁说了些什么,一阵笑声在小屋里回荡,趴在地上的男生转头看去。
就见踩在自己身上的男生笑着,那双大大的猫儿眼都弯了起来,李曜第一次见到白梦粱这般毫无顾忌甚至有些没心没肺地笑,笑容纯粹干净得像一只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动物,仿佛从未见过这世间的肮脏。
……
等两人出来时,结束了一天比赛的操场上,工作人员正忙着收拾各种器具,刚比赛完的运动员有些还在草坪上休息,看台上的各个班级正在组织离开,几千名学生在运动场出口排成长队缓慢移动着。
“等会儿吧,”
看那队伍一时半会走不完的样子,李曜懒得去挤,“比平常放学早了点,郑巍还没过来。”
最近李曜和白梦粱只有午饭在食堂吃,早晚餐都是郑巍开车连同要喝的药一起送过来,李曜也顺道跟着一起,日日养生到感觉整个人都要升华了。
两人直接躺到了草坪上,李曜揪了一根草叼在嘴里,双手枕在脑后,好不惬意。
白梦粱的好心情还没有散去,眼睛里都是笑意,微微偏头看见主席台,想到了什么,脸上的开心渐渐收敛:“哥哥,去年、去年运动会……”
“去年?”
李曜偏头,想了两秒才想起当初的事情,不在意地笑了笑,“谁跟你说什么了?”
“没……他们不说。”
白梦粱诚实道。
李曜笑了声,怪不得心心念念地跑来问自己呢,那些同学越是讳莫如深的,只怕白梦粱越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没多大事,”
李曜望着秋日的天高云淡,淡淡道,“你可能不太清楚,但老同学都知道,我以前打架打得不少。”
李曜拿掉叼着的草,指了指操场边上的那栋楼:“那,就是传说中我爸捐的那栋实验楼,去年运动会,我在那揍了个女生,她哭喊着跑到了操场上,几千人看着,当时闹得很大,但她找茬在先,后续就没什么事了。”
“男女老少我都打,怕不怕?”
李曜拿手里的草轻轻搔了下白梦粱的头发,“报到第一天就敢来招惹我,我看你胆子一点都不小。”
白梦粱眼神清澈:“可、可你好看。”
好看?……
李曜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开学那天,在校园来来去去的人里,白梦粱选中自己问路居然是这个原因。
“你爸,白家那一大家子人,就没有丑的,长得好看不一定是好人,”
李曜扶额,举了个说服力满满的例子,“下次悠着点,别光看脸。”
白梦粱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顾自地憋了会,心道才不是只看脸呢,他找的是好看的好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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