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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可就这么被你杀了,也不要跟你动手!”
原本充斥眼眶的泪水,伴随此言骤然溢出。
这一声嘶喊,好似用尽了所有的气力,她颓然跪倒在地,任凭滚烫的泪水与鲜血混合,顺着脸庞不住滑落而下:“为什么大家都只用刀剑拳头来解决问题,连你也是一样……难道不知道刀剑无眼,随时都有可能受伤,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么?”
茶刹俯视着紫衣女子,暗自忖道:“小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个一招半式,然而她自小最不愿看到的便是他人受伤,便是有绝世武学在身也是全然无用。
我居然妄图锻炼她的对敌心志,确实是天真了啊。”
这般想着,他将拳上的内劲消去,随即对着犹自酣战的酒刹道:“王八羔子,你磨蹭够了没,还没把燕矶子打趴下?”
酒刹与燕矶子互相拆了数百招,依旧不分胜负。
然而二人武学造诣毕竟有少许差距,何况燕矶子正值青年,即便在体力上也要胜过酒刹许多,此时已然稳稳占据了上风。
酒刹一听闻茶刹声音忙道:“茶刹肥猪你就别在那里一直说风凉话了,还不速速帮忙?”
茶刹啐道:“你不要脸,老子还要脸呢。
这事要真传出去,江湖中人定要嘲笑我俩以多欺少。”
酒刹惊怒之下险些被燕矶子击中面门,斥道:“死肥猪,倘若空手回去,你就不怕教主怪罪?”
“怪罪?琴刹和花刹之前不也是空手而归,你可曾见教主怪罪?”
茶刹说着又连连哈欠,满脸的无精打采,“燕矶子,既然这老家伙不知好歹,你便速速将他杀了,老子也好拿他尸首回去交差。”
这风凉话话说得酒刹几乎吐血,他干脆撇了燕矶子,直接退回至茶刹身边:“不打了不打了!
他娘的,再打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茶刹笑拍酒刹肩膀,道:“哎,这就对了嘛。
你也知道老子不喜这等差事,还是等教主派遣其他人来吧。”
酒刹隐隐觉得茶刹今日有些奇怪,但事到如今也只能依他所言行事,遂一边提防燕矶子偷袭,一边谨慎后退。
燕矶子牢牢盯紧二人,直到他们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松了架势,继而伸手拭去鬓间汗水——酒刹不愧是八刹之一,武艺精湛自不用说。
方才一战即便是他,也不得不认真应对。
蓦然回首,燕矶子见得轩紫雨的落寞身影,忙赶过去将她扶起:“丫头,你的额头要不要紧……你在看什么?”
轩紫雨的视线一直凝在远方,此时听得燕矶子话语,她忽的苦涩一笑,却不知是无奈还是自嘲:“没什么,一个故人罢了。”
两匹骏马自远方遥遥驶来,乍入青山绿水间,即刻放慢步伐缓缓而行,最终在一湖畔凉亭前停下。
“终于到紫芙亭了。”
燕矶子翻身下马踏入凉亭之间,见身后半晌也无动静,只得道:“丫头,我们已行了半日路程,也是时候下马歇歇了,否则你的头痛毛病又要犯。”
轩紫雨既得他言即刻下马,随即莲步轻移至亭中,却只是凝视亭外清澈碧湖——自从那日与茶酒二刹交手后,她便格外沉默寡言。
燕矶子问她缘由也闭口不答,无奈只得随她去了。
燕矶子道:“既然到了这紫芙亭,那么距离王老鬼的草庐也不远了。
丫头,要不咱们顺道去探望探望他?”
一提及王伯,轩紫雨的眼睛终究有了些许神采:“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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