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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信可以拍照让警方查查。”
月默伸手把结婚证重新拿起来小心的装好。
翟菲却没有这么好糊弄,“你还是不能带她走!”
“哦?”
月默语调上扬,“那我们就报警吧。”
翟菲还没有反应过来,月默就已经报了警,未到半个小时,警察就赶了过来,查看证件以后,翟菲心情复杂地目送月默抱着度芊离开。
这个男人,到底和度芊是什么关系?
翟菲整夜睡不着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月默也没有睡着。
落地窗外映着万家灯火。
这是她说过喜欢的江景,也是她说过喜欢的落地窗,喜欢的房子高度。
他知道这么多年,她已经有了这样的房子。
可是,他还没有回去不是吗?
怀里的女孩,恬静的脸如同时光里那熟悉的模样,映着淡黄的灯光,就像曾经她在他怀里睡着那样。
星空在灯火里透着平淡的美好。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流云闲散,度芊才因为宿醉头痛醒了过来。
目光落在落地窗外的江景里,头疼一阵阵地涌上来,她翻了个身。
“头疼?”
男人的声音突然传到她耳朵里,度芊还没来得及反应,脸色瞬间白了。
该不会是自己喝醉了酒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只见那张熟悉的脸在她心底轻轻一扯,涌出来许多长久年月里再见的回忆。
度芊瞋目切齿,瞬间坐起来,用被子把自己盖好,拧眉看着他,美眸里怒气流转,“你怎么在这里?你故意的?”
月默轻轻闭上双眼,深吸口气,蓦地轻笑:“度芊,你终于回来了。”
看着他脸上满足的笑意,度芊心底一颤,下意识揪紧了身下的床单,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来的几个字,“月默,你这个疯子。”
月默睁开眼,不置可否地掀开被子下了床,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卧室。
度芊坐在床上,抱着双腿打量着周围。
落地窗,大床,衣柜。
正对着墙面,有一张巨大的手绘画,画的是她。
她知道,那肯定是他画的。
度芊心底牵起几抹可笑,直觉得可笑至极。
当初说离开就离开的时候,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回头找过自己?
当年她在病床上躺了那么多年,又是谁陪在她身边。
人心真的会变,会变得很复杂很复杂。
衣柜里没有女人的衣服,她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索性找了一件没拆吊牌的衬衫和长外套换上,砰的一声关上了衣柜门。
衬衫刚好可以到膝盖上面一些,加上外套完全可以把她整个人包裹住。
度芊熟练地往枕头底下一摸,果然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看着粉色的手机,她心底涌起五味杂陈的情绪来。
月默的习惯就是把手机放在枕头底下,不得不说,她刚刚有赌的成分。
度芊很快恢复神色,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出了卧室。
月默正坐在沙发上举止优雅地喝茶,目光凝滞在她脸上,他嘴角牵起笑意,“这么快就出来了,早餐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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