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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里那老虎前来食肉,笼子里的人都睡着了没发觉,今早醒来就看到外面那老虎睡得死沉!”
“谁发现的?”
“陈屠户他们。
陈屠户担心老虎醒来,用屠刀往它颈子上刺了两刀,放了血,那老虎想必已经死了。”
“死了好,要活的又没用……他们人呢?”
“他们还在路上,打发几个腿快的先回来报信。
大郎,这次竟真被你算到了,我以后再也不嘲你纸糊的狮子了!”
林芳洲心想,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两人正说着话,却见王大刀王捕头颠颠颠地跑过来,见到林芳洲,他招手道:“大郎!
太爷叫你过去。”
“过去干嘛?”
“迎接打虎队凯旋。
你要不要换身衣服?”
林芳洲紧了紧衣服,摇头道,“不用,我没有衣服可换了。
走吧。”
那王大刀和报信的汉子一路把林芳洲奉承得有些飘飘然。
到得县衙,太爷也是面带喜色,早已换好官服。
林芳洲心想那老虎真是好大脸面,还要劳动太爷穿着官服迎接。
陈屠户他们抬着老虎,走路必定会慢,太爷倒也不急出门。
太爷毕竟是矜持的。
林芳洲一边吃着太爷家的小点心,一边对县令说:“太爷,如今天气炎热,那老虎已经死了,运回来怕不出一天就长蛆,咱们得早点将它剥了皮。”
“只是剥皮么,”
县令摇头笑了笑,“何止是皮,这老虎一身都是宝。
虎肉能吃,虎骨、虎胃等都可入药,虎鞭……”
“虎鞭怎么了?”
“咳,虎鞭本县倒是不稀罕。”
“太爷,老虎身上有这么多东西可用,那要找个精干的人来解虎才行。”
“说得也是。
我这就派人去请猎户。”
“等等,太爷,不急。”
县令扫了林芳洲一眼,冷笑:“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太爷,我听说,你前番招请猎户上山打虎,那么多猎户都回绝了你,只有一个猎户去了。”
这事儿确实有。
县令派人请过他们,结果都称病不来。
畏死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但理解归理解,不代表他心里能舒服。
此刻被林芳洲提及此事,县令心中自是有些耿耿,只是表面不动声色。
林芳洲继续说:“他们不给太爷脸,太爷何须给他们脸?这解虎的好事,万万不能落到他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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