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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敢闯进我的四门兜底阵,并能活着出去,我立刻带兵撤离幽州,如何?”
七郎放眼望去——只见辽兵四个万人队站定了东南、西南、西北、东北四个方位,中心处是一个百尺高杆,杆顶上有一个刁斗,辽将苏天保和苏天佑因身体有伤,被安置在此做了阵眼。
这两个双胞胎兄弟一个手持千里镜负责观阵,一个手持帅帐令旗负责指挥,“敌人”
跑到哪里,令旗指向哪里,四个万人队便分别向哪里移动,围堵,厮杀……
他认得这是个四门兜底阵,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
他再回头望望东安门,东安门城头上还是没有一个人影。
他知道:进城完全没有希望,要么闯进敌阵,拼他个壮烈而死;要么跪地投降,混他个猪狗而生……他心一酸,两行热泪潸然流下——凭他们忠勇杨家将的名号,能跪地投降如猪狗而生吗?不!
决不!
他抹去眼泪,咬咬牙,催战马,挺大枪,毅然向敌阵中心走去。
耶律奚底、韩虎、土金牛、土金秀万没料到杨七郎会来闯阵,他们眼看着七郎左冲右突,东挑西刺,势如猛虎一般,欲斗不敢,欲罢不能,只
好催起各自的万人队一步步地合力围攻,将包围圈越缩越小。
就在这危急时刻,西北角韩虎的万人队里一阵大乱,众辽兵纷纷闪开一条路,冲过来一个白袍将军,只见他胯下白龙马,手中亮银枪,马似腾云,枪如闪电,一枪挑死一个辽将,两枪扎翻两个辽兵,吓得辽兵们人人自危,个个远离,啼哭呐喊,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韩昌正要上前打听一下来人的姓名,就听杨七郎欢快地叫道:“我的六哥呀!
你怎么才来……”
他才明白来人就是杨家六郎杨延昭!
他既知杨六郎来了,当然也猜到老杨业和其他杨家兄弟必在后面。
怎么办?就此罢休绝不可能,活捉杨七郎仍有把握。
他暗暗传下命令:
“四个万人队依旧围堵杨七郎,其余众将全力对付杨六郎,还是不准放箭,不准伤敌性命,务必活捉七郎、六郎,迫降杨家将!”
刁斗上的苏氏兄弟得到命令,进行了分工,一持令旗监管杨七郎,一持“辽”
字旗监管杨六郎,韩昌和韩广以及耶律奚底等率各部辽兵依大旗所示方向行动,虽说死伤惨重,尸横遍野,但阵势没有丝毫懈怠。
杨六郎懂得刁斗上的阵眼是关键,但他顾不上去解决。
杨七郎这一天冲一桥,战四门,又闯兜底阵,连累带饿,早已经精疲力尽了。
虽说六哥赶来助战,但杀了两个时辰,眼看太阳就要落山,辽兵还是一层又一层的涌来,他的人尚且能忍,他的坐骑却忍不住了。
七郎长得黑,自幼就喜欢黑马,他这匹坐骑名叫乌龙马,与呼延赞的那匹踢雪乌骓马相差无几,只是四蹄未生白毛罢了……这马是他十六岁生日时,他岳父杜威送的礼物,也是一匹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的宝马良驹。
可是再宝马良驹也是畜生,也得吃东西,两天两夜饿肚子奔驰打仗,它也经受不了,终于,这乌龙马前蹄一软,把它主子摔在地上……
众辽兵惊喜的一哄而上,手持绳索牛筋,企图捆绑七郎。
七郎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大枪来不及捡,便拔出腰间的青龙剑与敌交锋,他一连砍倒十几个辽兵辽将,终因劳累饥渴昏厥过去。
韩昌见七郎累倒,心中大喜,忙指挥众辽兵围上去拿人——
就在此时,西北角又是一阵大乱,杨业率领延平、延定、延安、延辉、延德和延顺六兄弟赶来了。
老将军虎目一扫,立刻认出这是一个四门兜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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