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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侯府不能给她的,皇上却半点不会吝啬。
卖画怎样?念经如何?只要能让家人过得好一些,她什么事都愿意干。
胡思乱想间,关家到了,马车在门口停住。
仲氏听见响动迎出来,惊讶道,“你怎么又来了?三天两头往娘家跑,老夫人不会怪罪吧?”
“无碍,我刚从宫里出来,顺路看看你们。”
关素衣用大氅遮住匣子,快步往里走。
明兰跟在后面,神情戒备地东张西望。
“娘,这屋子不能住了,尽快搬家吧。
这是叶婕妤赏给关家的宅院,刚建好没多久,只需打扫一番就能入住。
这里还有一百两金子,你们正好拿去添置家具、物什。”
“叶婕妤怎会如此好心?她不是处处抬举叶姨娘,压着你不让动弹吗?”
仲氏接过地契查看,面上不见惊喜,只有惶然。
在她心里,叶家没一个好东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女儿与她走得这样近,说不定哪天就被坑了。
关素衣将早就想好的说辞拿出来,“今时不同往日。
她压着我是怕我对她妹妹留下的两个孩子不利。
但这么些年下来,我是个怎样的人,想必她也清楚,而叶姨娘掐尖要强,早把赵纯熙和赵望舒笼络住,如今还生了一个庶子。
嫡庶不分乃乱家之源,未免叶姨娘心大了,去坑害两个孩子,她不得不改换做法,把我捧起来。
不管她压服谁,抬举谁,咱们只能受着,反正咱家一穷二白,没什么可图的。”
仲氏一想也是,这才欢欢喜喜地收下地契和金子。
二人转到后堂探望老爷子,发现他精神尚好,连忙把搬家的事说了,哄得他开怀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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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侯府,叶繁正坐在床上抹泪,赵纯熙手里端着药碗劝解,“大夫说了,让你好生坐月子,不要见风。
前厅拉拉杂杂一堆人,又不缺主家招待,你跑去作甚?如今可不是躺倒了吗?听我的话,赶紧把身子养好,免得父亲在外担心。”
“他若是真的担心我,就不会在我生了广儿之后立马给关素衣请封诰命,还跑去桐城平乱,一走就是大半年。
你当我想出去呢?我与侯爷定亲的时候娘娘给了厚赏,咱俩成婚那日又有厚赏,我满以为这次也是一样,娘娘定会派人给我张目,这才强撑病体跑去待客,哪料她竟把关素衣那小贱人请去宫里说话。
她和侯爷一样,都是在打我的脸呢!
我究竟哪点做的不好,直接跟我说便罢了,何必这样糟践人。”
她越说越伤心,一副快要晕倒的模样。
赵纯熙表面劝慰,内里却极为不屑。
娘亲为何不给叶繁脸面?还不是怕她生了庶子心大了,想压一压吗?是时候让她明白,没有爹爹、娘亲和自己的支持,她什么都不是,甚至连关素衣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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