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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茗朝夏蘼的背影爬了几步,模糊的视线里,见那人缓缓地由别人扶着上了马车。
帘子放下,她再也见不到那人了。
“主子!”
白茗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
车夫一甩马鞭,马车扬长而去。
夏芜见此,亲自扶起白茗,连连摇头,“哎,老二这回做的太绝了,你莫往心里去,待她气消了,本王去说道说道。”
不管成,还是不成,人情都是欠下了。
夏芜想到此,故作惋惜状。
而此时的白茗,脑子一片空白,以为自己喜欢主子这件事被主子知道,才会被主子嫌弃心野了,留不得。
莫雅留下了白茗,将其安置在客房,亲自打了将她额头的血擦去,这时请来的大夫也到了,见满盆的血,眉头紧锁,莫雅赶紧将事实告知,还请大夫看看。
“哦,老二真是这般说的?”
女帝听着阿星的禀告,挑眉问道。
阿星点点头,她将所见所闻据实上报。
女帝摩挲着一人高的珊瑚树,一手负于身后,“即是如此,那你便停手吧。”
阿星应下。
对于老二的表现,女帝也只是一声叹气,旁人的提点有限,还好她悟道了,却不是什么好事,以后的路,还是需要她自己走。
女帝掩着嘴角咳嗽两声,心口有些痛,她苦笑着摇头,“年纪大了,不得不服老,哎。”
不是她年纪大了,而是当年的那些人,她收拾的差不多了,支持她的那根绳子差不多要断了,荣安侯一事后,尤其明显,她倍感精神力不够了,对这个世界的留念也差不多荡然无存了。
那么最后,还是做点好事吧。
马车里,夏蘼闭目坐着,一直到王府马车停下,她都未从车里出来,车夫犹豫了会儿,才隔着帘子喊了几声,任然不见王爷出来,吓得她赶紧掀起帘子看看王爷是否安好,谁知王爷半倚着车壁,像是睡着了。
车夫这才松了一口气,若是王爷有点不好,她是这辈子都别想好了。
早在马车到的时候,门房便通知赵嬷嬷了。
这下赵嬷嬷都到了门口,却见车夫傻站在那儿,“做什么呢,还不扶王爷下车?白茗……”
她一喊,不见白茗的人影,掀起帘子来,刚好碰见夏蘼睁开眼。
那双眼神,冷到家。
连打小伺候的赵嬷嬷都身子一颤,“主子……”
她见夏蘼出来,自然的伸手去扶,却不见白茗的影儿,刚想开口问,下了马车的夏蘼望了一眼怡亲王府的牌子,冷冷道:“今儿白茗越位,主仆不分,本王将她送人了,传令下去,府中不得再说起白茗二字,关于她的事,本王一个字也不想听见。”
说罢,夏蘼也不要赵嬷嬷扶,自己径直走了进去,那背影单薄而萧条。
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的赵嬷嬷,见她远去的背影,却想起那年在宫中的除夕夜,她也是这般一个人走在大雪天里。
何等寂寞,又是何等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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