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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仆人走了进来,通报说两位小姐来了。
由于朋友关系,再加上来往密切,芙兰早就吩咐过门房在玛丽来的时候不用在门口等候通报,因此她们就直接坐马车进了宅邸。
“这么快就来了啊!”
芙兰小小地惊呼了一声,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惊喜。
然后她连忙站起来跑到门口去迎接。
看着欢呼雀跃的妹妹,夏尔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吃着剩下的早餐。
很快,门外传来几声欢快的交谈,显然三位少女已经碰到了一起,而且还相谈甚欢。
哎,真羡慕她们这些孩子啊,还可以这么无忧无虑地生活!
他在心中默默感叹了一句,浑然忘记了自己表面上也只是个二十岁的青年。
不,我是穿越者,我是命定的征服者,我是要必须改变世界的男人,我没有时间无忧无虑,我也不需要无忧无虑。
我的乐趣,只是让芙兰可以继续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
他在心中反驳了自己。
当夏尔刚刚吃完了早餐的时候,三位少女都走进了客厅。
玛蒂尔达今天穿着黑色的长裙,脸上还戴着玳瑁框眼镜,显得十分庄重,仿佛是参加什么典礼一样;而玛丽则穿着缀有花饰的裙子,脸上的表情也十分愉快,看上去在为朋友的成功而无比喜悦欢心。
夏尔放下了餐具,然后走出餐厅,微笑着向两位来客点头致礼。
“德-迪利埃翁小姐、德-莱奥朗小姐,欢迎你们再次驾临寒舍。”
两位少女也连忙向他行了个礼。
这些人都是接受着贵族式的教育长大的,这种教育极其讲究形式和礼节——长辈和教师无数次地告诫他们,无论对一个人的观感是喜欢还是讨厌,贵族的礼节都不能有任何偏差。
然后十几二十年的练习和实践下来,这种繁文缛节几乎成了一种生活习惯,反而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繁琐。
所以,一般来说,在这个时代的法兰西乃至西欧,通俗小说里那种暴戾恣睢、见到平民就忍不住要嘲笑或者踩几下、对仆人动辄责斥打骂的贵族是很少见的。
如果夏洛特一般,他们对平民的蔑视和偏见是隐藏在彬彬有礼的笑容和几乎无可挑剔的礼节里面的。
到底是前一种人可恶可怕,还是后一种人可恶可怕呢?这真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很难有答案。
致礼之后,夏尔为了不妨碍妹妹和她朋友们,径自走到了自己的书房,准备干自己的事。
而芙兰则招待起了自己的朋友。
“哎呀,你们可算是来了啊!”
她装出生气的样子,不过脸上还是带着残留的笑容,“我还以为你们不肯见我了呢!
昨天都没来……”
“对不起,芙兰……”
玛丽似乎当真了,眼中有些歉意,“昨天艾米丽她们家办了个舞会,一定要我去……”
所谓舞会,大概也如萝拉本人所说,是同学中的贵族党不愿意去给萝拉捧场而找出的借口吧。
芙兰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她的内心里,对这种做法是很不以为然的——太小家子气了。
如果不想看着她春风得意,那就画出比她更好的画来让她哑口无言啊!
这样在背后搞小动作有什么意思?只会显得自己没有器量,徒然让别人笑话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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