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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的出了门将门带上,嗔怒道:“大清早的我脸都没洗,你要做什么?”
玉逸尘道:“跟我走。”
贞书看四周暂时无人,就怕学徒们来的时候碰到,慌的推了他道:“你先走,我一会儿梳洗好了就来。”
玉逸尘抓了她手腕道:“不行,现在就走……”
言毕也不由她反对,一把就拉着她跑了起来。
贞书一手撩着乱发,作贼一样看四周有无人在看自己。
好在他的马车并不远,就停在装裱铺门前。
上了马车,贞书才轻捶了玉逸尘道:“要死,我爹我娘不知我去了那里,必会着急的。”
玉逸尘笑着不言,任她捶够了才抓了她手道:“会有人替你圆谎的。”
贞书见他仍噙着温笑一双眼不住打量自己,遮了脸道:“我都三五天未梳洗过,有什么好看。”
玉逸尘取了她双手,自拿五指替她梳拢着头发,见她虽早起也挽着那支木簪,可见是一直戴着的。
遂将她头发虚绾上用簪子固定住了,才道:“我替你梳洗。”
贞书嘟嘴道:“你竟还会干这个?”
说完随即后悔,他是个太监,在宫里干的就是伺候女人的行当,怎么能不会替女人梳洗。
这一回到的,是上回他带自己来过的新院子。
两人进了内院小楼,孙原早备好着香汤,玉逸尘脱了外袍,叫贞书全身剥的净光泡到浴缶中,替她散了发拿清水浇洗了,再打上猪苓揉开细细净过,然后又拿清水冲净拿干帕子包起,才半跪在外面替她搓起全身来。
他本十指清瘦修长,这样缓慢而细致的替她将全身都揉搓一遍,才又拿了胰子替她打过。
他做这事情的时候,眉间轻皱着,极度的细致,神情专注而投入,就连贞书自己,也叫他的神情打动到以为自己真有他眼中的动人一般。
她本欲要问:你在宫里也是这样伺候那些娘娘们的?
却最终没有问出口,无论他待旁人如何,与她又有何关系?这俊美温柔的太监,至少此时此刻,是她的。
洗完了澡,他拿块大帕子将她身上包了,便抱到二楼上一间大屋子里叫她坐下。
这屋子里亦铺着软厚的地毯,居中一张大床,床上软饰皆备。
他将她抱在床沿上坐好,自另一侧几只大箱子上取了一堆东西过来,问贞书道:“你欲要穿那一个?”
贞书拎起来一看,皆是肚兜,哭笑不得道:“这皆是你备的?”
玉逸尘点头:“我叫宫中绣娘做了许多样式,够你戴得许久。”
贞书取了帕子问道:“想必别的衣服也有?”
玉逸尘点头。
贞书自裹了帕子走到那几口大箱子跟前,见上面叠的整整齐齐皆是贴身的,随身的并家常的,外穿的衣服,又问道:“可都洗过?”
玉逸尘道:“前日才洗了收进来。”
贞书捡了一件家常的长衫披在肩上,将那半湿的帕子远远扔了,见另有一口箱子上摆了许多双鞋子,过去取了双鞋子过来,自坐在那箱子上往脚上套了展了展脚道:“都这样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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