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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看过去,那只带着小朋友独有窝窝的手上出现个小牙印,月牙状,不大但看着挺深,泛青不说,还有血丝。
她抓起二崽的手,眉头轻蹙。
“上过药没有?这么深的牙印,那小丫头真狠,可别留下疤。”
尤其这疤是陆宝珍留下的,要是永远留在二崽手上,林昭只觉如鲠在喉。
回去就抽奖!
希望能抽到去疤的药膏,淡疤的也行啊。
“上过药了。”
二崽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
我奶说,疤是奖章,是英雄的标志,我是小英雄,不怕身上有疤。”
“……”
你被你奶忽悠瘸了!
大崽抬头盯着他娘的后脑勺,手蜷在一起,“娘,奶说爹身上也有疤,好多条疤,是吗?”
“是啊,军人身上哪有没疤的。”
林昭说。
顾承淮胸口处便有道食指长的疤,是他第一次出任务留下的,伤口很深,愈合后凸起狰狞的疤痕,像条蜈蚣盘踞在古铜色的肌肤上。
“你们爹辛苦,所以我们要体谅他,关心他。”
大崽沉默片刻,小声道:“娘,你能教我给爹写信吗?”
“可以啊。”
林昭当场应下,“顾同志要是收到你们的信,一定很高兴。”
向来话多的二崽没参与话题。
他不喜欢写字。
林昭问起小哥俩捡的盒子,“你们在哪儿捡到的盒子?”
“山脚的那个最粗的树下面。”
二崽回答。
他脸上出现得意:“我们玩捉迷藏,我和哥藏到那里,没人能找到我们。”
林昭不赞同地摇头,“山脚下危险,去那里干嘛,以后尽量少去,就算要去也得大人陪着。”
大崽乖乖应着,“娘,我和二崽知道了。
山脚下有吃小孩的野猪,陆宝珍差点被拱,我们不去了。”
“山脚下出现野猪了?”
林昭心重重一跳,感觉后怕,看着两个崽,忙问:“你俩没吓到吧?”
“没有没有。”
大崽说,“我和二崽把盒子放回家,去老宅才知道陆宝珍碰到了野猪。”
“没吓到就好。”
林昭松了口气。
“看看,山脚危险,一定一定不能再去了,知道不?”
“要玩就在村里玩,村里这么大,什么不能玩。”
怕说太多,两个崽有逆反心理,她不忘给儿子画大饼。
“你俩要是乖,我改天给你俩买个足球。”
“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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