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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西院南偏院,是高等仆人的居所,西院的账房也设在这里。
今早拉图就是从这里领了银票然后要经过长廊穿中庭,再跨过西院然后出西旁门上街采买。
不料想等到了西旁门时却发现怀里的银票丢了。
他着人仔仔细细在整个相府内寻找了一遍却毫无收获,这才想到有可能是被人偷了,他猛然回想起来在经过长廊时和韩菲儿错身而过,于是便怀疑到了韩菲儿的身上,再加上韩菲儿身上的传奇故事,几乎让他笃定:偷银票的人,就是她。
南偏院正房内,端坐在正对房门上手边太师椅上的德木图微阖着双眼听完了拉图的描述,微微点了点头缓缓问道:“你是说在你到了西旁门,和等在那里的仆人汇合之后,就发现身上的银票不见了?”
拉图却没有想到德木图会首先询问他自己,微微怔了一下回到道:“是。”
“又没有到市坊之内,亦不用出钱结账,你为何会突然想要看看怀中银票呢?”
德木图说着,松垮的眼皮微微抬了抬。
“大管事,小的行事一向谨慎,再三确认怀中银票安全也是正常吧。”
“你平时是如何确认的?做给老夫看。”
德木图接着说道。
拉图抬手顺着衣襟探入怀中,说道:“就像这样。”
德木图点点头道:“如此动作,确实不会把银票带出来,不过……”
他话锋一转:“你若是三番两次探手入怀,岂不是等于在告诉游荡在街上的扒手,你怀中装有贵重财物么?如此一来,丢失财物就是必然之事,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呃……”
拉图顿时语塞,看着德木图那张皱如枯树之皮,刻满风霜与沧桑的老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说你一向行事谨慎,为何却又做出如此愚蠢的举动?”
德木图语气有些严厉了。
“这……小的……小的……”
拉图苦闷至极,突然有一种想痛哭一场的冲动,自己本来是要告状的,怎么到了这里反而成了首先被审问训斥的对象了?可德木图说的句句在理,自己又无法反驳,真好似吃了个黄连一般。
“我说这些,只是给你个jing醒罢了,丢了钱财不甚要紧,要紧的是不长记xing,不记教训。”
德木图语气缓和了一些。
“是,是,是!
大管事教诲,小的铭记于心。”
拉图头点的如啄米小鸡一般。
看到拉图认错态度良好,德木图又缓缓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过这次你丢失银票时人还未离开相府,按理来说,便是丢在相府之内了。”
拉图的头继续狂点不止,此刻德木图那苍老沙哑低沉的嗓音,在他的耳中仿佛天籁。
“既然不慎掉落已经排除了,那么就剩下一种可能——被人窃走了。”
拉图的头颅机械的重复着上下抖动的动作。
“既然如此,老夫便贴出去一个告示吧。”
拉图仿佛抽风一般上下运动的脑袋骤然停了下来,他茫然问道:“告示?什么告示?”
“当然是悬赏告示。”
一击鼓,草木生。二击鼓,忆空白。三击鼓,往昔伤。四击鼓,歌笙逝。五击鼓,求上苍。六击鼓,明心事。七击鼓,暗生光。八击鼓,路望断。九击鼓,彼岸花。有人说九霄鼓是一个人,有人说九霄鼓是一座宝藏,也有人说找到九霄鼓就能实现最大的鸿源。顾长明和戴果子在扑朔迷离的案情发展中,发现九霄鼓始终在其左右。留下的相似符号,各种人传递而来的口讯,逼迫他们跌跌撞撞在寻找的路上。一时之间朝廷内外,西夏大辽,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力下,真正的幕后黑手,昭然若揭,只等明眼人逐一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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