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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素来喜爱以貌取人,只见慕紫轩面容俊朗洒逸,举手投足间气宇轩昂,心中立生三分欣赏,笑道:“好个英挺的少年郎,你便是司天台新任的灵台郎慕紫轩?”
“正是臣下。”
慕紫轩颔首应道。
“司天台换了这么个少年英雄出任灵台郎,吏部竟没人告知我一声,真是失职,回头朕定治他们的罪!”
李隆基佯怒道
“臣微末小吏,是任是离,何需惊动陛下天听?”
“好了,卿也别谦虚了,身为天道之人,肯在朝中任职已经是给朕面子,哪个敢真拿你当个七品小吏看?”
张守珪本是一头雾水,听到此处才恍然大悟,原来此人是修行之人,难怪面对皇帝也可以不卑不亢。
但见皇帝起身,亲昵的搭着慕紫轩肩头,道:“对了,两位卿家还是初次见面,我也该替你们引荐一番。”
慕紫轩抢先道:“何劳陛下引荐,看这位将军不怒自威,气度稳然,眉宇间红光笼罩,带着一股所向披靡的锐气,定是方大破敌酋,旗开得胜归来,陛下麾下将帅虽多,但能有此气势者,除却幽州节度使张公,不做第二人之想!”
张守珪为官多年,自然也不会将眼前之人当作小吏,连道了几声过奖。
看着两位相处融洽,李隆基冲张守珪道:“张卿,令弟既然是天道之人,我也不必瞒你,朕的这个司天台乃是袁天罡袁大师请旨创立,它所司管的可不是头顶那块天,而是天道的天,什么仙佛妖魔,但凡入我皇城领域,都得受他们监管,朕这洛阳城到现在还没被掀个底朝天,全是凭借慕卿之力。”
“陛下是天子,皇城自然有天命护佑,微臣不过顺天而为,何敢居功?”
慕紫轩得到盛赞,也不见欣喜,仍是挂着淡漠笑容应道。
皇帝闻言,话锋一转,道:“既然如此,若有人逆天而为,杀害当朝国师,辱我皇室尊严,又该如何处置?”
“国师,是司马真人?他怎么了?”
慕紫轩佯作不知,装出一副惊异之色道。
“自己看吧。”
李隆基将奏章递去,慕紫轩一目十行将它看完,长长一叹道:“司马真人身为道门魁首,盛誉享天下,下官早想拜见真人请他指点一二,没想到还未寻得机会,便是天人永隔。”
随后眼神一厉道:“以司马真人的绝世修为,若非是靠奸宄行径,绝无人可在上清观杀他,天子脚下,岂容宵小横行,臣定查出真凶,祭奠司马真人英魂!”
慕紫轩此话说得慷慨激昂,李隆基也心生豪情,击案道:“好,既然如此,朕便将此事教你查办,司马真人对朕教导良多,绝不可让他死不瞑目!”
就在此时,又一个内侍请入,慌慌张张的说:“陛下,不好了,上清派的道长围了白马寺,现在就要打起来了!”
“呱咕!”
“呱咕!”
养心殿内,一只蟾蜍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边跳边鸣,这蟾蜍不过常人拇指大小,全身碧绿葱翠,好似翡翠雕成的一般,一对大眼睛却闪发着金光,滴溜溜地看着众人,不像一般蟾蜍般对静物视而不见,但蹦跳了一阵,除了叫声越来越响外,也无甚特别。
应飞扬却已知晓,此蟾蜍唤作青玉碧蟾,天性最喜食毒,若有毒物在附近,全身便回变作赤红,而蟾蜍在殿内跳了一圈,又跳到司马承祯平置在地的尸体上,身上颜色仍不见变化,张守志摇摇头,张开一个玉盒,将蟾蜍收入其中道:“殿内并无毒物,师傅身上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观内和周遭已经查探过了,并没有可疑的迹象,也像其他弟子询问过了,没有任何人见过师傅外出,在加上师傅身上也没有中毒的迹象,看来只剩最后一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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