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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豁然变色,几乎要拿茶盏砸骆宁:“住口!
这是什么话,你也说得出口!
没有半点孝道,你真该被天打雷劈。”
骆宁看看她,又看看镇南侯与余太太。
她轻轻笑了下:“娘,别生气。
要是余伯母当您心虚,把这话传出去了,可怎么办?”
余太太:“……”
好一番挑拨离间。
白氏差点吐血,脸色难看至极,她颤抖着指向骆宁:“我怎么生了你这种畜生?”
骆宁闻言,似大吃一惊。
她面颊浮动几抹哀伤,“娘这样骂我,真叫我伤心。
哪怕我胡言乱语,娘也不至于如此恶毒诅咒我。”
她站起身,“女儿先告辞。”
白氏急忙喊:“站住……”
她这么跑了,给白氏埋下一堆隐患,白氏的心不停乱跳。
她甚至怀疑,骆宁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
骆宁去韶阳养伤的时候,才十四岁,只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而后回京,也不过几个月。
白氏回神时,见余太太与镇南侯都在打量她。
她轻轻捂住心口:“我管不住她了。
她恨我,怪我疼侄女。
天地良心,我何时厚此薄彼?她院里小厨房都有了,长媳院子里都没有,我还不够疼她?”
说着就抹泪。
余太太收回目光,心想:“阿宁不能娶。
如此狡诈狠辣,难道娶回家当祖宗?”
比起自家娶媳妇,余太太并不关心镇南侯府的纠纷。
而镇南侯,自负他是白氏能选择的男人中最出色的,从不怀疑白氏。
再说,白慈容是余杭白家大老爷的原配嫡女,有名有姓有来历。
骆宁用这种荒诞说辞,不过是为了报复母亲。
——这个女儿,有了点功劳就恨不能全家都给她上供。
“她还能有什么前途?凭什么哄着她?”
“阿容可以进宫做娘娘,阿宁呢?她能嫁个什么出息的男人?余家都看不上她。”
镇南侯将被余卓对比下去的不如意,都怪到了骆宁头上。
他们这厢各有心思,骆宁走出了东正院。
却在门口,瞧见了白慈容的丫鬟。
这个丫鬟叫碧云,以前服侍过骆宁的;骆宁离开时,她没有跟着去,很快投靠了白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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