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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云雁回在汴梁也打听了几个大夫,还没来得及联络一下呢,郑苹那边竟真的见效了。
她日日去绣巷的苗族老婆婆那里掐羊子,七天之后,羊子竟真给掐得消肿了。
再去了然那里一看,了然也是点着头说好了,好了。
云雁回风中凌乱了一回,怎么回想也没想起来那老婆婆的手法有什么精妙之处,竟然倒也真的奏效了。
然而不管黑猫白猫,抓得到老鼠就是好猫,说不定里面有什么现代科技才能解释的原理呢,云雁回只得感叹一下古代人民多奇志。
唐时俗讲北宋僧
郑苹病症虽好,云雁回却不敢再叫她缂丝、刺绣,生怕她又投入感情了。
之前觉得技艺高是个好事,现在看来,有时也会变成坏事。
成也缂丝,败也缂丝。
云雁回连根针也不想叫郑苹碰了,干脆带弟妹揽下所有家务。
其实他更想叫郑苹把工作辞了,因为这一次的病让云雁回惊觉,郑苹身体虚弱下来了。
这可是平均寿命不高的古代,随便什么病都可能要人命,尤其是非贵族需要干活的人民。
只是如今尚无其他收入,于是心中暗想如何能赚钱。
掐羊子的事他心中虽然尚存疑,但是真·迷信事情也干了起来,上寺里烧香拜佛了一番,又去了然那里求一些他抄的经书来。
走到了然那里,门没关,进门便看到了然在训诫一位师兄,那是了然正经收的徒弟,法名叫惠冲,今年也不过二十来岁。
惠冲喏喏道:“师父,不过路过罢了……”
老和尚劈头盖脸一顿骂:“路过,你一日要路过几次小甜水巷啊?还盯着妓女看,简直丑态毕现,有侮佛门!
你路过汴河时怎没掉下去?”
小甜水巷近大相国寺,里面多是一些汴梁人说的院街,也就是妓院。
惠冲被骂得灰头土脸。
云雁回也是一脸冷汗,不禁庆幸自己没做和尚,和情欲无关,是了然啊,对徒弟真是恨,也是爱之深责之切。
平时一个老好人,骂徒弟时特别不留情。
惠冲转头看到云雁回来了,连忙滚起来,“师父,您看雁师弟来了,我沏茶去吧……”
“回来,跪着!”
了然一声呵斥。
惠冲立刻老老实实跪了回去,向云雁回投去一个求助的目光。
云雁回:“法师……”
他正要劝一劝了然,就听了然疲惫地道:“如今天下,经营寺庙者众,而无几个礼佛人。”
和尚们把寺庙当做公司来经营,又或是江湖混子出家避事之用,像了然这样老派的和尚,尤其在汴梁这样的繁华京都,真的是不多了。
了然愁眉苦脸,指着惠冲道:“叫你坐禅,你就变猪。”
惠冲鹌鹑似的不敢作声。
“如今道门也广为弘法,我佛门弟子却镇日想着世俗之乐,做完法事上瓦子耍,这岂是出家人该行之事?我不要你坐苦禅,可你连静心也做不到吗?”
云雁回本想说话,忽听了然之言,心中一动,说道:“法师啊,不是人人都有您那样的境界,住在闹市之中而心不动,那样的话高僧年年有了。
我大宋市井空前繁华,要弘法,不能用常法。”
了然一听,面露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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