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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也不过多嘴些,往后不理她也就是了。
这阎王好见,官门难进,何必要花钱破费的去报官呢?”
叶秋淡淡瞥了他一眼,“吴老爷子,你是大人有大量,我却是个弱女子。
气量小,胆小更小。
那婆子这回害我不可,谁知她还有没有第二回?我就算不为自己出口气,也得去衙门告上一状,求个心安才好。”
吴大发年老怕事,看人姑娘说话客气,还想再劝,他儿子吴长生,吴家沟的正牌村长却是早听得气闷不已,豁地站出来道,“叶姑娘说得对!
那婆子一张嘴,就差点害得咱们两个村子干起来。
这样的人,岂可轻易放过?这回叶姑娘是好运的逃了,可下回她要是再盯上谁,万一人家没这么好运的跑掉,到时要找谁说理去?”
吴大发给儿子说得脸上无光,索性撒手不管了。
吴长生倒觉得轻松,很是仗义表示愿意带着吴老四去一起去投案,还召来他们村一个会写状子的读书人,以叶秋的口气,把事情经过写清楚,一起进城了。
那头朱长富也把叶秋买的肉包子,给本村人分吃完毕,抹抹油嘴,走,打官司去!
八角镇因级别不够,并没有设立县衙。
百姓口中俗称的衙门,其实是个亭舍。
此处不仅掌管着一处的户籍报税,治安维护,还有收发官发邮件消息,给往来官兵提供住宿等等职责。
这样多的职能,就不会太讲究规矩。
尤其亭长还算武职,多由退役军人担任,许多地方马马虎虎,当地人也都习惯了。
可偏偏今日叶秋来告状,那位郑姓的亭长大人,就讲究起规矩来。
“……既要告状,须得专职状师,或有功名之人来写这状纸,这样草率,本官不受理!”
吴长生一愣,“大人,可上回我们村来打官司,不也是一样人写的状纸,您也没说什么呀?”
郑亭长瞥他一眼,“此一时彼一时,上回就是给你们通融了,哪能回回如此?”
众人无法,叶秋看一眼这位面相威严,略显富态的亭长大人,心中猜测更坐实了几分。
如若不是看出事情蹊跷,他何必如此偏袒?说不得等把她打发走,就要立即找上陶家卖人情,要好处了吧?
“大人这儿既有规矩,那我们也不能不懂事。”
叶秋上前把状纸自揭了收起,态度谦恭的问,“请问大人,您这里受理能什么案子?”
郑亭长眯眼想了想,“本官的职责除了日常管辖,多为缉捕盗匪窃贼等等。
若有什么男女之间,有伤风化的案子,恐怕还得上县衙去告。”
这是就着状纸内容,想把她往外推?那她还偏不能让他如愿。
“那我就告有人光天化日抢东西。”
郑亭长脸一沉,“叶姑娘,你可不要无事生非。
你那状纸上明明写的是状告王氏挑唆抢亲,又怎么成抢东西了?你难道是个东西吗?”
这样明显骂人的话,听得大伙儿脸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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