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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同时,他小心移动着脚步,全神贯注倾听着,不肯放过一点声音。
“诸子之盟,其火荧荧,唯我一子,八面威风。”
莫降闻言,心中一凛,但是嘴上却道:“我说了,别打哑谜!”
“黑左车,何必要装糊涂呢?”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尽管隐约猜到了来者的身份,但是莫降却不打算相认,因为他现在无法断定此人是组织派来的支援还是敌人别有用心的试探。
“黑左车,只因被‘十三羽翼’盯上,你就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了么?看来黑将猜对了。”
那声音愈发森然,顿了一顿说道:“大都第一暗子,你不适合再做了——从这一刻起,我,黑左马,将替代你成为大都第一暗子,大都之内所有行动,都将有我全权负责。”
随便那人怎么说,莫降就是不打算承认自己的身份,于是回应道:“你是哪里来的疯子?怎么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难道你是逃荒的灾民,因为饥饿,饿昏了脑子?”
自称“黑左马”
之人没有理会莫降的打岔,自顾自说道:“黑左车,我看你已经忘记了背负的使命,或者说,你做托克托仆人的时间太长了,真把自己当成他的心腹了?”
来人的身份尚未确定,莫降不会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只是道:“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看来真是个疯子。
疯子,你走吧,再不走我可叫人了啊——你可知道,有多少禁军侍卫在府内巡逻?那可是守护黄金一族大汗金帐的jing锐……”
“侍卫亲军?”
那声音里满是不屑,“他们若真有本事,我就进不得这相府了。”
“你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莫降威胁道——因为对方出现的太过突然,又看不清对方容貌,所以莫降无法确定他是否真的是组织派来支援自己的“黑左马”
,但是他知道,无论他是什么身份,长时间待在门房和自己独处有百害而无一利,所以沉声道:“再不走,我真的要叫人了。”
“黑左车,我提醒你一句。”
那声音似乎照本宣科一般,以毫无波澜的语调“念”
出了下面的对白:“你不是白狼的对手,你也防不住他,托克托给你这个任务,只是想将你困在相府,同时,也有人想借白狼之手除掉你——你已经失去了他的信任,不适宜再做暗子,等‘十三羽翼’事了,我会安排你离开大都……”
“你到底有完没完?”
“很快就完。”
那人忽然幽默了一把,“再给你提供个情报——那个王维道不是一般人,他来相府的目的就在于你,你要小心应对,若他想窥探组织秘密,立杀无赦!”
“你在命令我?”
“过河之骏,八面威风,车心已乱,速速退散。”
那人又开始打哑谜。
莫降想了想,回应道:“马非连环,无子照看,身陷重围,威风何言?”
“你终于肯用组织暗语跟我对话了么?”
“什么组织暗语?我只是在跟你讨论象棋。”
“好,那你我便论一论棋。”
那人顿了一顿道:“马既过河,必有后招,大都之内,仍有右马。”
“右马?你是说文……”
此言一出,莫降立刻后悔,他如此回应,便是证明他知道“右马”
早就在大都城内,也便等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可“黑右马”
与自己关系匪浅,而且那个sāo包现在的状态,实在是不适合与“十三羽翼”
为敌,如果强行邀他入局,只会害了他,若他真有什么闪失,自己的生命中岂不是就少了个妙人……
“黑左车,你jing惕xing如此之高,我很满意——虽然说你不适合再做暗子,但始终是颗优秀的棋子;你放心,黑将既然让我找‘黑右马’,定然有完全之策,不会害了他的……”
又被人称作棋子,莫降有些生气,再加上那人提及那个sāo包,莫降心情烦乱,于是第三次催促道:“你到底走是不走?”
这一次,却没有了回应,只有门帘撩动的轻响,作为这次密谈的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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