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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手脚冰凉吃红枣最有效。
新疆的枣可多了,和田骏枣,若羌灰枣,哈密大枣,我都给你来一点。”
梁朝曦听他这么说,是真的有些头大了。
她一激动,把手抽回来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太麻烦了,我自己买就好。”
“大家都是朋友,不用分得这么清楚吧。
你这么客气,我还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帮我治毛吾兰的小马?”
杨星野说着,顺手又把她的手握回去:“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一个人在外面最害怕生病。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既然都是朋友了,也别这么见外,我好歹是个本地人,干果市场你又不熟,而且你这口音一听就像游客人,也不利于砍价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梁朝曦实在不好拒绝,只得先点头糊弄过去,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在杨星野的热心帮助下,他们基本上和达列力爷爷前后脚到了目的地。
梁朝曦站在山顶上,顺理成章的从杨星野手里抽回手,俯瞰山脚下的茫茫雪原。
山高地远,天地辽阔,让人忍不住想要高声呐喊,将所有郁结于心的烦恼都抛诸脑后。
只有在这样壮阔的雪山下,不可一世的人类才能感受到自然的博大和自己的渺小。
她看向即将回归大自然的哈纳,心中默默祝愿它一生顺遂,健康平安,永远自由地翱翔在阿尔泰山。
杨星野对眼前额景色习以为常。
他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在梁朝曦感慨感叹的时候,他动了动手指,感受到了空落落的手掌,心里盘算的是在阿勒泰过冬的注意事项。
这一回他不会再认为等到天冷的时候梁朝曦就会回家去了。
她这么怕冷,更没有什么在这里的寒冬生存的经验,还是得有人帮忙指点指点。
与此同时,达列力爷爷也在做着心理准备,预备着彻底和哈纳告别。
他取下哈纳的眼罩,一边等待它适应,一边轻抚着它安抚。
金雕黑色的眼睛大而有神,它像一个初生的婴儿似的,不断好奇地打量着一方自由的天地,看似气定神闲漫不经心,实际上一直仔细的观察着草原上万物的一举一动,只等一声主人的号令。
等到猎人发现目标,就会立刻放飞猎鹰。
这时放飞的猎鹰目露凶光,煽动巨大的翅膀,冲天而起,在猎物的上空高飞低翔,给猎物造成极大的威慑,使之处于惊恐之中。
然后它便找准时机俯冲直下,箭一般地捕向猎物,用一只爪死死抓住。
猎物出于自保本能随即也会回头,试图撕咬猎鹰,但猎鹰往往会用另一只爪抓住猎物嘴部或头顶,折断猎物的脊骨或用尖嘴啄瞎猎物的眼睛。
这一套流程它早在千万遍的试炼中熟稔于心。
只是今天,它再也等不到那声熟悉的信号了。
达列力爷爷依依不舍地给哈纳的翅膀上系上一根白线。
据说只要这样做,以后就还会有机会见到。
“哈纳,只要你不要受到伤害或者落入陷阱,我对你别无所求。”
达列力爷爷念叨着,从马鞍处挂着的口袋里拿出一只新鲜的羊腿,用一截白色的布条把羊腿拴在哈纳的爪子上。
“无辜的羔羊你没有罪过,但老鹰的服务值得报偿。
哈纳,你要回归大自然了,保重。”
话音未落,哈纳就像得到信号似的,振翅而起,一飞冲天。
它带着达列力爷爷的祝福,带着所有人的希望,回到了阿尔泰山中,回到了大自然的怀抱。
凝望着哈纳远去的身影,达列力爷爷眼中最终还是流下了两行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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