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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节（第3页）

&esp;&esp;每日每夜，他在渺茫里游荡。

&esp;&esp;他出不去，他有过危害他人的暴力记录，又有精神疾病的病史，签证被拒。

&esp;&esp;假如这一次李明澜又不回来，他还能用什么法子去逼。

&esp;&esp;但她回来了。

&esp;&esp;哪怕他呈现在她面前是这般糟糕的状况，她还是回来了。

&esp;&esp;他大约能放手一搏，博她再不会离他而去。

&esp;&esp;孟泽摸到旁边的人，把自己贴过去，鼻间传来她的馨香，他唤：“李明澜。”

&esp;&esp;三个字刻入骨髓，无论什么时候喊，顺口自然。

&esp;&esp;但接下来的三个字，他从未表达过情感，有一种无从下手的不知所措。

&esp;&esp;她问，他爱不爱她。

&esp;&esp;开什么玩笑？“爱”

这个字太简单。

&esp;&esp;口头上“情情爱爱”

的情侣形同陌路，比比皆是。

&esp;&esp;李明澜于他，是六年的盼，是两年的念，是剩余时光的惦挂，岂是简单的一个“爱”

字。

&esp;&esp;他问，她爱不爱他。

&esp;&esp;她不当回事：“开什么玩笑？”

是学他的口气。

&esp;&esp;她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幸好她不知道，她不可以同情他。

&esp;&esp;“爱”

是最简单的表达，他无法讲述的那些年，都藏在这个字里。

&esp;&esp;孟泽的声音降得极低极轻：“我的爱。”

&esp;&esp;话出口，是没法回头的开弓箭，一旦她再消失不见，他将片甲不回。

&esp;&esp;她纹丝不动。

&esp;&esp;她没听见。

&esp;&esp;就当他没说过。

&esp;&esp;＊

&esp;&esp;李明澜做了一个梦。

&esp;&esp;西游记里的金角银角大王，握一个巨大葫芦：“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esp;&esp;她才不应。

&esp;&esp;李明澜骤然惊醒，听见的就是呼唤：“李明澜。”

&esp;&esp;声音贴着她的耳，像羽毛拂过。

&esp;&esp;若不是在寂静的深夜，她可能错过他后面的三个字。

&esp;&esp;她被他搂过去，她弯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