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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1页）

&esp;&esp;闭目养神的周荣像开了天眼，赵小柔被他吓了一跳，只好讪笑着问：

&esp;&esp;「那个……你还记得我妈很凶？你怎么认出我的？都过去十二年了。

」

&esp;&esp;周荣叹息一声，没好气地说：

&esp;&esp;「可能是眼神吧，蠢成这样的眼神也少见，三十岁的女人还不懂保护自己，怪不得你老公……」

&esp;&esp;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他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esp;&esp;赵小柔别过头去，柔顺浓密的长发挡住侧脸，从周荣的角度只能看到她挺翘的鼻尖。

&esp;&esp;她怔怔地坐了一会儿，突然像想到了什么搞笑的事情一样笑着回头，

&esp;&esp;「你看我，真笨！

这大半夜的怎么能给你喝茶呢？你等等哦，我去给你倒杯牛奶。

」

&esp;&esp;客厅黑漆漆的，可窗外灯火通明，周荣清楚地看到她眼中泛起的点点泪花，随着她起身的动作闪闪发亮，

&esp;&esp;他鬼使神差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她一个没站稳跌坐在他腿上，惊慌地低呼一声，圆圆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esp;&esp;四目相对，鼻尖相触，他能看清她眼下淡淡的斑，还有她耳朵上细小的绒毛，血色从她的耳根开始蔓延，苍白的脸变成一颗粉色的水蜜桃。

&esp;&esp;「周荣！

」她反应过来了，像小猫突然意识到危险，纤细的四肢乱推乱蹬，

&esp;&esp;「有用吗？」周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她的踢打就像没长全的猫爪子，划在身上与其说疼，倒不如说痒，她柔软的发梢扫过他的脸，也痒酥酥的。

&esp;&esp;「男人被雄性激素赋予粗壮易于生长的肌纤维，丰富的肌糖原给了男人更强大的爆发力，男女力量差距的悬殊是基因决定的，如果去那家宾馆的不是我，是别的男人，他如果真的想做什么，你觉得你能全须全尾地出来？」

&esp;&esp;赵小柔停下动作，她的手搁在周荣的手臂上，他紧绷的肌肉像石头一样坚硬，可他给她的印象明明是清瘦的，推麻醉针时纤长的手指轻柔而灵巧，没人会把他和力量感联系在一起，可即便如此他云淡风轻地就控制住了她，一种熟悉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esp;&esp;她的心和身体一样无力，

&esp;&esp;她习惯接受一切并反思自己的过错，没反抗过，也没发了疯似的想要什么，

&esp;&esp;除了一个男孩，他让她血画

&esp;&esp;新年伊始，上海四处都洋溢着快乐的节日气氛。

&esp;&esp;周荣站在梧桐树下，仰望着面前这栋将海派罗曼蒂克发挥到极致的洋房，黑色的屋檐倾斜成优美的角度，白色墙体恰到好处地镌刻着几处雕花，在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透过二楼的窗玻璃看到精致繁复的水晶灯。

&esp;&esp;暖色调的灯光搭配着悠扬的琴声和淡雅的熏香，一切都那么平易近人，一切都那么高高在上，周荣总觉得这里有一块隐形的牌子：「穷人请勿入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