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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没有看错人,这丁浩果然了得,他让臊猪儿捎信给我,说他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既能打发朝廷的人满意而归,又能保我丁家平安无事,叫我勿需焦急。”
“哦?”
陆少夫人讶然道:“我丁家这样的难处,人人束手无策,老爷为此都愁病了,他只去了一天,便想到办法了?”
丁承宗哈哈笑道:“你错了,他是还没去时,就已有了七分把握,只是还有一些东西需要确认而已,所以当时不敢把话说的太满。
阿呆?哈哈,他若是呆子,这世上还有几个人是不呆的,此人实是大智若愚呀。”
陆少夫人美眸频闪,嫣然笑道:“官人这么开心,奴家也开心的很。
可是奴家很好奇,不知……是个什么巧妙的法儿,竟能颠倒乾坤呢?”
丁承宗笑道:“他只说有了办法,却未告诉我其中究竟,我怎好问他,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
这种事情,本就不必透露于人的。”
丁承宗抚膝叹道:“我没有看错人,丁家要想屹立不倒,我是不成了,如今只有靠他。
如果丁家放走了他,那将是我丁家这么多年来最大的一单损失!”
陆少夫人抿了抿嘴唇:“官人决意要留下他了?你不是说,他早萌去意?”
丁承宗点了点头,眉尖微微一挑道:“他是个有真才实学的,在这儿地位尴尬,如何不走?换了我是他,我也是要走的。
不过,在丁家做管事,和认祖归宗做丁家少爷,那是截然不同的。
若是白手起家,他拼一辈子,未必能有丁家今日这番局面,还会不留下来?”
他放下药碗,神色严肃起来:“娘子,我和承业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做兄长的,对弟弟总该宽容一些才是,所以他平时如何胡闹,我都不好在爹爹面前说些甚么。
可是,如今爹爹瞩意二弟当家,二弟却实在不是那块料,为丁家长远计,我也只能有失长兄的厚道了。
其实……我前两天已嘱人搜罗了些二弟胡作非为的把柄说与爹爹听了。
爹爹虽宠溺二弟,可他并不糊涂,在二弟和整个丁氏家族之间,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陆少夫人大吃一惊:“官人……向老爷说了二叔儿的不是?”
丁承宗默默地点点头,深沉地道:“在丁家和兄弟情谊之间,我只能选择前者。
我只希望,在丁家和父子之情中间,爹爹也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只是……我挑的时候实在不妥。”
丁承宗懊悔地道:“官府正寻我丁家的麻烦,我偏火上浇油,让爹爹知道了二弟的真面目,咳!
若非如此,爹爹也不会急怒攻心,卧床不起了。”
陆少夫人沉默片刻,轻轻吁了口气道:“瞧你,光顾说话,药都凉了,我去热一热吧。”
丁承宗不以为然地道:“算了,不用麻烦了,几口也就喝干了。”
“那怎么成,你这病痛起来……,还是趁热喝的好,我去热热。”
陆少夫人说着捧起药碗。
丁承宗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陆少夫人身子一颤,手中药碗几乎打翻,丁承宗奇怪地道:“你怎么了?”
“我……我……”
,陆少夫人红晕满颊,轻啐一口道:“谁叫官人吓奴家的,你都很久没有……人家还能不惊?”
丁承宗神色转黯,哑声道:“湘舞,为夫……唉,苦了你了……”
陆湘舞垂下头去,幽幽地道:“官人说甚么话来,嫁乞随乞,嫁叟随叟。
奴家是你的妻子,这一辈子自然应该从一而终,侍奉郎君。
苦不苦,都是命,有什么好说的。”
丁承宗还想说些甚么,可是嘴张了半天,才慢慢闭上,苦涩地一叹。
陆湘舞垂着眼帘,捧起药碗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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