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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两手放在嘴边呈喇叭状。
空旷的山谷也传来了响亮的回声:不对,是平子来了,平子来了!
我觉得奇妙极了,我继续扯开嗓门大喊,那些我能想到的此刻就在我嘴边的词汇,一个个地喊出,然后又听着山谷一个个的回音,直到口干舌燥。
大伯的祖上和我的祖上几乎同是在同一时间流落到此地落脚,由于都姓王,加上当时人烟稀少,大家互相有个照应,所以祖上就烧香磕头,从此结为本家。
大伯祖上世代为医,而且还出过几位名医,但是到了大伯这一代,就断了行医的路,因为大伯不喜欢,反而喜欢摆弄乐器,唢呐、笛子、二胡等,只要他见过的乐器他都会,无师自通,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他对音乐的热爱超乎人们的想象,开始的时候,大爷也就是大伯的父亲,为了让他学医,砸了他的唢呐,折了他的二胡,可是这并没有阻止大伯对音乐的热情,找不到合适的材料,他就地取材,用葫芦制作了唢呐,居然也吹得有模有样,大爷无可奈何,加上他是独子,索性就随了他。
还有一个在当地人人皆知的事,那就是大伯娶大妈的时候是自己亲自去娶的,这本没有什么,但当地有个风俗,新女婿是不能随迎亲队伍一块前去的,因为路途遥远,迎亲的唢呐得一路吹奏,这可都是山路,到了女方家,还得过夜,也就是吃过饭后,唢呐手还得继续吹奏,以烘托喜庆的气氛,直到待完客,这大抵到了半夜,除了大妈的家人,谁也不知道这个年轻帅气又吹得很好的唢呐手就是新女婿。
第二天回来后还得吹奏一天一夜,婚礼方算完毕,大伯除了不需要他加入的仪式,别的时间都在吹奏,因为当时大爷已去世,家道中落,他雇不起别的唢呐手,所以就自己去吹,因为没有唢呐声的婚礼,是十分的冷清,甚至苍白。
这自己给自己吹奏的的婚礼,在当地还是头一遭,有称赞的也有嘲讽的,但不管怎样,大伯都给了大妈一个虽然简单但很难忘的婚礼。
婚后大伯和大妈很恩爱,因为大伯的家人都已离世,大妈就是他唯一的亲人,遗憾的是大妈一直没有生育,所以他们没有孩子,尽管只有他们两个人,可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在那个生产队刚刚解散的日子,多数人的日子并不宽裕。
可能是没有自己的孩子吧,大伯和大妈都非常的喜欢我,他们从不叫我黄毛,就凭这一点我就能做出判断。
大伯和大妈在米谷地里锄了一个来回,然后就坐下休息,我跑到他们跟前,喝过水后,大伯就掏出了笛子吹了起来,那声音悦耳动听,像潺潺的流水,从山顶向四下倾泻,像有一把无形的手,把我托向了一个神奇的地方,我仿佛坐在白云之上,又仿佛在微波里荡漾。
忽然,笛声戛然而止,我的思绪也随之拉回了现实。
我拿过大伯手中的笛子,放在手中仔细打量着,然后又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可怎么也吹不响,大伯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
“回家后给你削个竹口琴。”
我一听高兴极了,竹口琴可不是现在流行的真正的口琴,而是用一个小竹片,中间削出一个小竹舌头,竹舌粗的一端穿上绳子,这样就放在嘴边,一手扶着另一端,边拉边唱,随着节奏,歌声和竹舌弹奏的声音融为一体,也别有一番情趣,这在当时,几乎每个年轻的女孩子口袋里都有一把这样的竹口琴,也算是非常的时髦了。
以往,我只有站在那些年轻的女孩子旁边,看着她们弹唱那些哥哥妹妹的情歌,没想到我自己也很快会拥有,这真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我真想大喊大叫,以此来宣泄我兴奋的心情。
我耐着性子待了一会儿,实在憋得慌,就找了个借口去看毛驴是否到了田边,便跑离了他们。
等到了山坡的另一边,看不到大伯和大妈,我停下脚步,对着山谷大喊:
“竹——口——琴”
“竹——口——琴”
山谷也给了我长长的回应。
太阳落山的时候,大伯大妈便收工回家,下山的路非常的轻松,我在他们前面一路小跑。
回家后,大妈就开始做晚饭,大伯就找来竹片给我削口琴,我坐在他的旁边,看着大伯粗壮的手指削起口琴来却非常的灵巧,不一会儿就削好了,大伯放在嘴边试了试,声音非常好听,大伯递给了我,我伸手接过就蹦起来跑了出去,身后传来大妈的呼唤:
“平子,吃饭,饭好了。”
“我不吃了。”
我说着就跑出了院门,心想,吃什么饭,我得赶快撒撒野。
在大伯家院外的山坡,有一大片囊土,这是坐土飞机的好地方,也正好应了我此时的心情,我脱了鞋,放在一边,就一屁股坐下去,伸直双腿,向坡下滑了下去,由于坡势很长,也不是很陡,我觉得还不够刺激,于是就头朝下趴着,然后伸开双臂,一路顺坡而下,这样速度提升了不少,玩起来也很带劲,我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地玩了很多趟。
直到有些疲累才坐下休息,顺便抹抹口袋,这一抹我慌了神,口袋里是空的,情急之下,我把上衣仅有的两只口袋全部向外翻出,垂在两侧,我的口琴去哪里了,刚才分明就装进了口袋。
我像一只困兽,在我滑过的土道上上下下地翻找,甚至我拔光了土道两侧的杂草,但是依然没找到。
我颓废地坐在地上,想哭,可没有眼泪,那哭出来的声音,更像干嚎,难听极了,自己都想作呕。
我抓着自己那垂在外面的口袋,恨不得把他们全撕了,我也恨自己干吗非要滑这土坡,如果不滑,我的口琴这会还躺在口袋里,没准我正吹着呢,想到这里,我拿起自己的一只脚丫子,狠狠地在脸上抽了一下自己。
我心爱的口琴我还没有吹奏一下,就埋在了这黄土坡,我童年仅有的两件像样的玩具,其中之一就是这口琴,可惜在我的口袋里还没有暖热,就丢失了。
我提着鞋,心情沮丧地回到了家,一进门就得到了母亲的奖赏,那就是她顺手夺过我手中的鞋子,结结实实地抽了我几鞋底。
“看你搞成什么样了,给谁打窑去了,满身土,还是逃荒要饭去了,口袋都翻成了羊肚。”
母亲抽过之后还在责骂我。
我的心情过于沮丧,以至于坐过土飞机之后,忘了拍掉身上的土尘,也忘了把翻出的口袋重新翻回去,甚至忘了穿上鞋,整个人就是一台撒土机,母亲揍我的时候扬起阵阵尘土。
这在以往,每次疯过之后,我必然把自己收拾齐整才回家,这样就没有丝毫破绽,尽管衣服烂得飞快,他们也只能归结于衣服都太损了,不经穿,只能再给衣服摞上更多更厚的补丁。
“别打了,再打这饭都硶牙。”
奶奶正半跪在炕上,边给大家盛饭边说,陕北人都在炕上就餐,但也是有讲究的,男的盘腿,女的必须跪着,不能直跪,那样太高,不雅,而是半个屁股落炕,双腿曲向一侧。
我在院子里拍掉了衣服上的尘土,翻好了口袋,穿上了鞋,然后才回窑吃饭,可心里依然在想着那把竹口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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