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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淳是真恶心坏了,自打沈涵死后,这一房就不安生。
一个是弟媳,一个是侄子,你和他们讲道理,人家哭沈涵;你和他们讲家法,人家哭沈涵。
好儿子,说得好,以后口舌官司就靠你了,你比他们都小,你和他们吵。
以后再碰到这种情况老子就关门放儿子!
沈淳道:“枫儿起来吧,你是个傻的,还以为自己手段惊人,早叫人卖了。
你把树枝锯了一半,打算叫栗儿跌个狠的,有人比你还狠,叫那奴才把你锯的树枝掰断,另选个高的来锯,诚心害死栗儿好叫你顶杠,那奴才和你说是你害死了人你就信,还翻箱倒柜掏银子给他跑路!”
“什么!”
沈枫迷迷瞪瞪地问:“那奴才骗我?”
李氏叹道:“亏你当初没有狠到杀人灭口,反而把体己银子都给他叫他逃走,那奴才也算谨慎,手中又有银子,还真跑了,才叫他躲过了幕后真凶灭口。
φαλι否则今日死无对证,幕后真凶无人知道,这口黑锅你是不背也得背!
可见善举总有好报,恶人总会露行,你说是吧,何氏!”
何氏慌忙摇手道:“不,不不,嫂子,不是我,您弄错了,您肯定弄错了,我为什么要害栗儿,不关我的事!”
李氏道:“那奴才精着呢,他如今不但还活着,手中还有你收买他的证据,不但这件事和你有关,疟疾的事也是你做的!
今天既然开祠堂,就是证据确凿,你痛快认罪吧。”
何氏哭道:“我是冤枉的,害了世子和栗儿我又有什么好处,呜呜,我一个寡妇,图的什么呢,沈涵,沈涵你睁眼看看啊……”
何氏又开始哭沈涵,众人都皱眉。
沈栗见沈淳又一副生吞了蟑螂的样子,嘴快道:“三婶娘,您既然觉得冤枉,不妨大家把证据摆出来辩驳一番就是了。
您先别忙着哭,也叫三叔在地下歇歇。”
田氏接道:“老身看栗儿这话有理,何氏,你别天天哭老三,叫他在地下不安生。
淳儿,你把你查出的事情摆出来给大家看看,叫人看看是不是冤枉了何氏。”
沈淳道:“弟妹,你也算得上是处心积虑了,这府中也不知叫你收买了多少人,就是这次查到的,你嫂子身边的荔枝,栗儿原来的小厮铁瓶还有府医李先生身边的药童白术都是你的人。
前段时间你得知枫儿向他大兄讨了方砚台,就叫铁瓶挑拨栗儿和他争砚台,又让铁瓶向枫儿示好。
枫儿性情孤僻倔强,失了砚台必然记恨在心,只要稍加诱导,必然做下错事,就成了你现成的替罪羊。
可惜铁瓶觉得事情不好跑得快,你没来得及灭口,倒叫我抓了个活口。
是也不是?”
何氏叫道:“不是的,你们都冤枉我!”
沈淳继续道:“一计不成又生二计,当时栗儿没跌死,和他大兄一起病在床上,你又让白术用染有疟疾血污的棉花擦拭李郎中的银针,李郎中为他们兄弟施针时,自然将疫毒送入他们体内。
所以阖府出入频繁的仆人们都无恙,偏偏静养中的他们生了病。”
何氏哭道:“我没有,我没有啊。”
“沈梧先了病!
而沈栗一向活泼健康,病要晚些,那时还未有征兆。”
沈淳冷漠道:“这让你担心栗儿或许会挺过来,病不死。
你一直盯着长房,知道栗儿头天傍晚把砚台送给了他大兄,你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趁着那夜纷纷扰扰,你摸黑趁乱吩咐荔枝伺机挑拨,想让人怀疑沈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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