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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地翻阅了下我的俄文语法书,随后拿出纸笔给我画了一个单词“性数格”
的图。
“我先给你归纳下,免得你越问越晕。”
他说。
“哦。”
我乖乖地挪了下椅子靠近他。
他将画着图的纸转向我这个角度,“我们先说单词的性。
以前给你们说过它和英文有点不一样,要需要将名词分为阴性、阳性、中性。
可以靠词尾判断……”
我撑着头,看着他边写边讲。
他平时习惯用铅笔画草稿,所以桌面的笔筒里总存着些被削得圆润整齐的中华铅笔。
“阴性是以а、?я、?ь、ия结尾,中性的词尾是о?、е、ие?,而阳性是辅音,й?和ь。”
说到这里,他又起笔在纸上三个中文定义的后面,分别写下这几个词尾字母。
只见铅笔的笔尖在白纸上轻轻划动,那些字母就好像灵动一般跃然其上。
他写я的时候,跟以前给我们上课写黑板字一样,最后会留一个小小的钩,显得特别顽皮可爱。
我不禁莞尔,思绪有些开小差,视线从慕承和书写着的左手往上移动,最后落在他的脸上。
他跟我坐的很近,以至于稍许逆光的条件下,我还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耳上的绒毛。
我换了只手,继续撑住下巴,又去看他的眼睛。
他的睫毛不是他脸上最闪亮的地方,但是长在眼角的那几根却很翘。
此刻,他垂着眼睑,看起来更加明显。
“弄清楚名词之后,前面的形容词要……”
他说到这里,不知道是察觉我的视线,还是感觉到我在分神,缓缓地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我的眼睛。
看到他那毫无杂念的双眸,我为自己的心不在焉而心虚。
他没继续讲下去,放下笔。
“形容词……怎么……”
我支支吾吾。
他没接话,轻轻伸手拂过我的右脸颊,注视着我,然后缓缓地将头凑过来,在我的唇上轻轻地啄了下。
他的嘴唇在蜻蜓点水后,眼睛带着一种无法平静的情绪凝视着我。
在我几乎以为他会就此罢手的时候,却迎来他的深吻。
我从未告诉过他,我很喜欢他的唇。
软软糯糯的,有一种婴儿的触感,让人依依不舍。
长久的沉醉后,他将唇分开,闭着眼,用鼻尖碰着我的鼻尖蹭了蹭,恍若一只小动物在探知对方的情绪,许久之后才将眼睛睁开。
“薛桐。”
他的嗓音已经暗哑。
“嗯?”
我极力压制着自己剧烈的心跳。
他停顿了下说,“我们继续讲形容词。”
“……”
第二天晚上慕承和教的是名词的格。
第三天晚上原定的教学内容是如何对代词变格,但是后来改成了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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